阮江西想了想,然後鬆了一口氣:“那景安應該不知道是誰。”拿起筷子,將那水晶麵兒皮的甜點給宋辭碗裏夾了一個,說,“這個很好吃,你也吃。”
宋辭笑了,十分愉悅。
秦江震驚了,老板娘好偏心,好護短,好助紂為虐啊!朋友神馬的都是路人甲乙丙,宋辭心頭寵!
秦江再一次搖頭,感慨。
事實上,於景安怎麼會不知道這件事是誰做的呢,怪不得別人,宋辭已經手下留情了,隻是有些意外,宋辭居然能為了阮江西做到這個份上。
於景言那臭小子,思想簡單頭腦不發達自然不知道這中間的彎彎繞繞,在家直嚷嚷:“姐,如果讓我抓到那個揍我的小流氓,我一定扒了他的皮!”
扒了宋辭的皮?當心你小命!
於景安一巴掌拍在於景言腦袋上:“你這是報應,以後給我老老實實的。”
於景言哼哼唧唧,手疼,臉也疼,心裏更惱火。
於景安教育他:“反正這次廣告你也拍完了,你的其他代言都吹了,在家給我好好修生養性,別出去給我惹是生非,”
“哼!”於景言哼哼,他不服氣,“那個流氓太可惡了,專門揍我的臉,不知道我是靠臉吃飯的嗎?!”
宋辭大概是故意的,人品與道德這個東西,宋辭從來都沒有。
於景安笑笑,又一巴掌拍在於景言腦袋上:“老實點,當心骨頭錯位!”
於景言不吭聲了,拿著鏡子反複照自己的臉,一臉青紫不忍直視,他越看越心灰意冷。
大概,有一段日子於景言會老老實實待在家裏不出門了。
再說阮江西家裏,一頓早餐,確切地說是宋塘主喂食,花掉了一個小時,這兩人,是在吃早餐嗎?分明是在虐狗,難怪陽台上那隻胖狗一直在哼哼唧唧。
早餐終於吃完了,這宋大少又非得要阮江西給他打領帶,手把手地教她,磨磨蹭蹭卿卿我我,秦江再也看不下去,上前:“宋少,現在九點四十了,上午十點林氏銀行的劉董預約了您商談融資的項目,下午一點江奇建材請了您去剪彩,三點還有董事會,四點半——”
行程還沒有報完,宋辭打斷:“都推了。”
推了和老板娘去約會嗎?林氏銀行的劉董都預約半年了,江奇建材的電話也打了幾百個,就這麼推了?秦江都覺得良心過不去,他支吾:“宋少,這太……”想了想措辭,也不敢以下犯上,盡量委婉地表達這不可行,就很迂回地說:“這太突然了,我還沒做好準備。”
宋辭反問:“有意見?”眼都不抬,抓著阮江西的手教她打領帶,“從這裏穿過去。”
“哦。”
一個教得用心,一個學得認真,秦江覺得自己很多餘,深深吐了一口火氣,說:“沒有意見,怎麼會有意見!”宋塘主這裏,必定是完全撬不動,秦江轉頭問阮江西,套近乎的口吻,“阮小姐,你看今天的天氣如何?”
秦江的潛台詞是:眼下烏雲密布,看著大雨將至,並非約會之良辰呀。
阮江西沒抬頭,很專注得揪著宋辭的領帶在研究,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