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千羊看看時間,還沒到八點呢,她家藝人卻有些急,拆著頭飾的動作很慌促,幾次扯到了頭發,陸千羊過去幫忙:“你這麼趕做什麼?宋少今天難得沒有來監工,劇組專門挑了今天聚餐,你這麼早就撤不太好吧?宋少又不是小孩子,晚點回去也沒關係。”
陸千羊總覺得宋辭太黏太依賴阮江西了,同樣,阮江西對宋辭太慣太縱容。
阮江西搖頭:“今天我一定要早點回去。”
她很少說話這麼不留緩和的餘地,看來,阮江西滿心念著家裏的宋辭,這才八點,夜生活剛剛開始,這小兩口就算再蜜裏調油也不要這麼刻不容緩吧。陸千羊將阮江西黑長的直發放下來,很委婉地表達一下:“江西,縱欲不好,偶爾也要清心寡欲修身養性啊。”
唐易雙手插著口袋走進化妝間:“宋辭這會兒怕是腦子一片空白,什麼也不記得,他要還能記得和你溫存縱欲,我倒也佩服他。”
哦,八點清空記憶呀,陸千羊想起了上次見過宋少大人剛沒記憶那會兒黏阮江西到不要不要的的樣子,難怪阮江西急著回去,再不回去估計宋辭得找來。
“我怎麼覺得宋少會記得溫存縱欲?”說到這類帶顏色的話題,陸千羊興致勃勃,“隻要主角是江西,宋少肯定連個中細節都記的。”
對此話題,阮江西無可奉告,拿了衣服去更衣室。
某無賴軟磨硬泡:“江西,你跟我說說你們溫存的細節唄。”陸無賴正要追上去探聽一番宋大人的風姿韻事,後頸被人揪住,她回過頭去,拿眼瞪唐易,“你鬆手,勞資不是貓貓狗狗,提溜著太傷自尊。”
唐易非但不鬆手,仗著身高力大,將陸千羊提溜到跟前,將帥臉湊過去:“少管人家兩口子的事,管好你自己。”
唐易這訓人的口吻惹得陸千羊很不服氣,繼續瞪著大眼睛:“我怎麼了?”她理直氣壯,“窺探他人隱私是狗仔隊的天職,我這是順應天意!”
滿嘴歪理,死性不改,這隻頑皮的刁羊!
唐易抱手瞥著陸千羊這個女痞子,眉頭輕挑:“看來你對別人的隱私很感興趣?”
陸千羊完全一副光明正大正氣凜然的表情:“以前做狗仔遺留下來的職業病,木辦法。”
這廝,還流氓得頭頭是道了。
“剛才更衣室外麵動靜不小。”唐易似笑非笑地斜了斜嘴角,眼裏不懷好意得很。
陸千羊眉頭跳了一下,隨即麵不改色:“哦,原來外麵後勤組的小姑娘說得都是真的呀。”她佯裝大吃一驚,然後嘿嘿一笑,露出幾顆潔白的牙齒,“嘿,我也聽說了,說是有隻發了春的野貓聞著腥味了,竟賊膽包天偷看我們唐天王換衣服。”哼,不就是演嗎?她跟了阮江西三年,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
唐易好整以暇地看著某隻笑得諂媚的刁羊,接了後半句:“我還聽說,那隻不知死活的野貓正好被你撞見了。”
你才不知死活,你全家方圓九百裏都不知死活!陸千羊腹語完,繼續裝:“嘿,真巧真巧,不過可惜了,讓那小畜生給跑了。”
想讓她承認偷看唐天王換衣服,除非打死她,不,打死她也不承認,她才不是偷看,她是光明正大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