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葉家老頭氣得心肌梗塞(1 / 3)

“以後不要這樣哭了,心疼死我了。”

阮江西紅著眼,卻沒有像平日一樣聽話:“你要是再丟下我,我一定會哭得更厲害,天天哭天天哭,哭瞎為止。”

宋辭很嚴肅地看她:“你在威脅我。”

阮江西吸吸鼻子,重重點頭:“是。”

如此威脅,有些幼稚,像個執拗的小孩。

宋辭服軟:“你得逞了,我不敢了。”

阮江西笑了,剛哭過的眼睛有點腫,確實沒什麼美感,宋辭伏過去親她,突然想到什麼:“那天我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

阮江西愣了一下,然後笑著回答:“宋辭,對你,我確實蓄意而謀,從一開始,我就想把你據為己有。”

宋辭微抿的嘴角鬆開了,對阮江西的回答多半是十分滿意的,誇獎她:“這種想法很棒。”據為己有四個字,完全取悅了宋辭,“我喜歡你的勇氣,喜歡你的聰慧,最喜歡你為了占有我而費盡心機。”

前麵兩點不是重點吧,最後那句宋辭說得最得意了。

阮江西輕笑出聲,又說:“而且這次,我又對你用計了,我並沒有生病,我隻是在算計你的心疼。”唇邊梨渦深深,“果然,宋辭你來了。”

“我知道你是裝的。”宋辭坦言,“手法很拙劣,不過對我很有效。”話落,將她拉到病房的門後,扣住她的頭,用力地親吻下去,癡纏親昵間,宋辭說,“江西,我好想你。”

不到一個小時,宋辭自認推唐婉下水的消息,便像滾雪球般越滾越大,謀害門事件一波三折,跌宕起伏直教人大跌眼鏡,不少媒體揣測,宋少此番痛下狠手,隻因宋夫人棒打鴛鴦,歸根到底就是八個字:紅顏禍水家庭不睦。但出於錫南國際的淫威,媒體不敢太大肆做文章,直到下午三點,警方介入調查。

誒,也就走走過場,錫南國際的事,就算有宋家在上麵壓著,警方也不敢太亂來,可是……

錫南國際能好好走過場嗎?別說把宋辭請來錄口供,就連麵都沒見到,直接打發了特助秦江過來。

當時秦江特助電話連線宋辭,開了免提,說是警方來請他錄口供。

宋少是這麼回答的:我很忙,你去應付一下。

張局長在一旁聽得都快吐血了,聽聽宋辭這口氣,打發叫花子嗎?忙?忙著陪你女人嗎?

張局長一張老臉真是掛不住,枉他舔著臉親自來請,連宋辭的冷屁股都沒貼到。

在警察局錄口供的是專門負責刑事審訊的周警官,局長說是高血壓犯了,也沒交代個什麼,他搞不清狀況,就按程序來走,看了一下坐對麵姿態十分閑適的男人:“秦特助,這錄口供不是當事人的話……”周警官將手裏的筆供放下,“這實在讓我們為難啊。”

秦江雙手交扣,撐在桌上:“你的意思是要宋少親自過來?”

周警官委婉地表示:“我們也知道宋少日理萬機,不過——”不是當事人,口供無效!無效!

秦江悠悠打斷:“既然知道那就開始吧。”

錫南國際出來的了不起啊!你老板是宋辭了不起啊!

周警官咬咬牙,提筆:“姓名。”

秦江抬抬眼,一副‘你是白癡’的眼神。

周警官默默地在供詞上寫上宋辭兩個大字,繼續磨牙:“職業。”

秦江皮笑肉不笑:“我老板做什麼的你不會不知道吧。”

“知道知道。”周警官一筆一劃,用力地寫在紙上。資本家三個字,都快要把紙劃破了。寫完,周警官吸了口氣,盡量心平氣和,“與被害人的關係。”

“周警官。”

周警官下意識立正坐好。

秦江跟了宋辭七年,氣場學了個五六分:“我覺得這種形式主義的問題可以省略。”

你以為警局是你們錫南國際開的嗎?但一想起錫南國際每年交的稅款,周警官就很挫敗,直入主題:“宋少為什麼要推宋夫人下水?”

秦江丟了個意味不明的眼神:“媒體不是報道過了嗎?”

“哈?”人民警官哪有那個美國時間看報道,態度嚴謹,“還請仔細描述一下。”

秦江直接引用了一下某媒體人的高度總結:“棒打鴛鴦,家庭不睦。”

棒打鴛鴦……

逗他玩嗎?這也叫行凶動機?

周警官笑得很假很僵硬:“秦特助,請不要開玩笑。”

親特助一本正經:“我們宋少日理萬機,從來不開玩笑。”

這口供,沒法錄了!

周警官正想罷工,外線打進來:“周警官,宋夫人撤訴了,局長說這個案子結了。”

“結了?”搞什麼,宋家人權大勢大,也不能這麼不把法紀當回事啊。

“宋夫人親自打電話過來了,說不告了。”

周警官掛了電話。

秦江起身:“我可以走了吧?”

周警官把那張供詞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裏:“不送。”

濃妝豔抹,脫下正裝,一身修身的裹胸短裙,燈紅酒綠裏,誰會料到,那個在舞池裏扭動的女子是一市之長呢。

據說宋應容上任之前,玩得很瘋。可想不是空穴來風。

顧白接了個電話回來,宋應容剛跳完,氣氛很好,將披散的長發撩到耳邊,坐在吧台上調酒,她問顧白:“KILLER怎麼樣?這酒烈喝著過癮。”

顧白略帶歉意:“抱歉,有急事,不能陪你喝酒了。”

宋應容手上的動作一頓:“本市長最討厭被放鴿子。”然後若無其事般,將一杯調好了的酒推到顧白麵前,“嚐嚐看,除了玩政治,我最擅長的就是調酒。”

顧白端起酒,抿了一口,然後一口飲盡:“太烈了,不適合你。”

宋應容笑笑,加了冰塊,端起酒杯。

顧白接過她的杯子:“給她換一杯TEQUILABOOM。”顧白將她那杯酒喝了,放下酒杯起身,“別一個人喝這麼烈的酒,我叫了人過來送你回去。”

宋應容懶懶靠坐著吧台,把玩著手裏的杯子:“你的酒品和你的人品一樣不靠譜。”

顧白笑,並不否認:“走的時候把賬記在我名下,我走了。”

宋應容擺擺手,好似不在意,笑著哄趕:“走吧走吧,別耽誤本市長請大家喝酒。”

顧白脫下外套:“外麵冷,你穿的少。”留下外套,他轉身就走出了燈光。

宋應容看著椅子上的外套,失笑,顧白這個男人,最多情,也最無情。宋應容可以料想,能一個電話就讓顧白東奔西顧的,隻有一個人。

“給我來一杯最烈的酒。”宋應容對吧台的調酒師笑了笑,“這家酒吧既然是顧家名下,那我就不客氣了。”

顧白走出酒吧,到了安靜的地方,拿出手機,熟練地撥了一串數字:“江西。”

電話裏,阮江西輕聲應了一句。

顧白問:“宋家已經撤訴了,要收手嗎?”

先前顧白律師事務所以誹謗罪將宋家葉家告上了法庭,算算時間,也快開審了。

電話那邊,阮江西沉默了。

顧白立刻明白了:“等我搞到他們身敗名裂了。記得請我吃飯,我要吃禦林一品的香酥雞。”

阮江西說:“好。”

掛了電話,她盯著鏡中看了一下,然後繼續解開病號服的衣扣。

宋辭從身後抱住她,咬了咬她耳垂:“顧白?”

“嗯。”被宋辭的氣息鬧得有點癢,阮江西躲開,側頭看宋辭,“唐婉撤訴了。”

宋辭並不驚訝,雙手繞過她的腰,低頭解她的衣扣,動作專注。

“是你嗎?”阮江西轉過身來看她。

宋辭漫不經心地應了一句:“嗯,是我。”手上的動作繼續,已經解到了第二顆扣子。

阮江西按住他的手:“你用了什麼辦法?”

宋辭抬眸:“要挖出她的把柄並不難,我隻是稍稍動了一點手腳。”

“什麼時候著手的?”

“於家散宴那天晚上。”

原來那時候,他還是惦念她,即便惱她,即便捋不順頭緒,還是沒辦法對她置之不理。

“當時我還以為你不管我的死活了。”她刻意嘟起嘴,有點埋怨的語氣。

宋辭捏捏她的臉:“怎麼會有這麼愚蠢的想法。”

阮江西難得據理力爭:“當時你扔下我了。”

“沒有,我一直跟在你後麵。”他拿開阮江西的手,繼續給她寬衣,“放你一個人在那我怎麼放心。”

一句話,突然撞進她心裏,猝不及防,又酸又澀的。宋辭啊宋辭,這麼讓她心動。

她似笑非笑著:“媒體說,我是紅顏禍水,會讓你眾叛親離。”

紅顏禍水,也許是吧,隻是,又有何妨?

宋辭鄭重其事地問:“哪家媒體?”語氣十分不滿,“不識好歹東西,我要讓它破產。”

阮江西啼笑皆非,抓住宋辭的手:“我自己來,你出去,我要換衣服。”

宋辭鬆手,靠著洗手池,視線絲毫收斂都沒有:“你換你的。”

阮江西無從下手了。

宋辭走到她跟前:“需要我幫你?”

不等阮江西開口,他環住她的腰,低頭就截住她的唇,深深吻下去,手放在她領口,一顆一顆緩緩挑開病號服的扣子,寬鬆的衣服下,她隻穿了貼身的內衣,宋辭的手,有些微微的涼意,落在她的胸口。

阮江西躲開他的吻:“宋辭。”

“嗯?”宋辭心不在焉,認真地親她的脖子,然後是鎖骨,一點一點流連往下。

阮江西害羞,抓著已經被宋辭解開的衣服,有些局促:“這裏是醫院。”

宋辭抬頭,眸子已經染了情欲,他言明:“我想要你,現在就想。”

阮江西羞得低頭不看他:“現在是白天。”

宋辭直接把她抱起來,放在了洗手池上:“現在不要說話,不然等會兒會沒力氣。”

她不說話,鬆開了手,抱住宋辭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