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會場風雲(1 / 3)

“獎拿太多了,獲獎感言說膩了。”

主持人愣:“……”唐天王好任性。

吃瓜群眾愣:“……”唐天王好虐汪。

唐天王步調懶懶,走下舞台,然後,拿出手機:“千羊,我拿到獎了,今晚有獎勵嗎?”

主持人愣:“……”唐天王注意點,公眾場合。

吃瓜群眾愣:“……”唐天王,求高清無碼種子!

這麼神聖又莊嚴的頒獎晚會,完全被唐天王玩壞了。

“感謝唐天王,你的獲獎感言,應該可以成就明天的頭條了。”袁熙趕緊把被唐天王帶偏的主題引上正軌,“接下來要開的獎項是我們萬眾期待的內地最優秀女演員獎,請用熱烈的掌聲有請開獎嘉賓——華星電影電視公司執行總裁雷天明先生。”

會場驟然安靜,開獎嘉賓走上頒獎台。

“很榮幸能為最優秀女演員開獎,入圍的演員都有誰呢?請看大屏幕。”

鏡頭切換,會場數萬雙眼睛看著舞台正中央的屏幕,渾厚的男聲伴隨著熒屏鏡頭:“被提名的女演員有,”

“《天獅》,方菲,”

“《定北侯》,言天雅,”

“《清平頌》,張君樺,”

“《江北戰火》,劉素萍。”

大屏幕上的鏡頭定格,燈光切到四位候選藝人,全場屏息凝神,隻見開獎嘉賓緩緩打開信封,抑揚頓挫地念道:“獲得第十四屆飛鷹電視節最優秀女演員獎的是——”停頓片刻,頒獎嘉賓音調上揚,道,“《天獅》方菲。”

歡呼驟起,所有鏡頭切向方菲,隻見她擁抱了一下身邊的男伴,笑著對鏡頭拋了個飛吻,然後落落大方地走上了領獎台。

主持人上前擁抱:“恭喜。”

“謝謝。”

禮儀小姐款款上台,頒獎嘉賓將獎杯遞給方菲:“祝賀你。”

她淺笑從容,道:“謝謝。”禮貌性地擁抱了一下嘉賓,轉身站到領獎台,調了調麥克風的高度,她捧著手裏的獎杯,笑容明媚,“感謝PETV,感謝我的賢內助,喬先生。”

台下,喬彥庭寵溺地看著領獎台上言笑晏晏的女子,笑著回了個飛吻。

頓時,場下一片尖叫。

今天是怎麼了?集體派放狗糧嗎?這奸情一段一段地來!袁熙巧舌如簧,連連揶揄打趣:“好別開生麵的獲獎感言,請問方菲小姐,我能另作他想嗎?”

方菲毫不遲疑地搖頭,認認真真的表情:“不能,我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

瞬間,方菲的話惹得場下一陣歡笑,尤其是方喬二人的粉絲,此番公布戀情,真是殺了個措手不及又驚天動地啊。

方菲向來不是個矯揉造作的女子,對著鏡頭,大大方方地開誠布公:“喬彥庭先生,讓你偷偷摸摸了三年,幸苦了,你已經正名了,今晚,你就大大方方來我家吧。”

“……”在場所有人,大跌眼鏡。

喬彥庭失笑,無奈地看著台上的女子,目光寵溺。

“最後感謝粉絲們,請繼續支持我,還有,別忘了支持我家喬先生。”說完,片刻,方菲補充,“忘了感謝一個人了,感謝阮江西,托了你的福,我的獎杯,分量很足。”阮江西要評選,哪個不要命地敢玩黑幕不是?

說完,方菲對著觀眾欠身鞠躬後,走下領獎台,徑直走向喬彥庭,她的喬先生,等了許久。

台上,兩位主持人相互調侃,氣氛持續高漲。

“今天是虐狗日嗎?”袁熙問身邊的男伴。

“我倒覺得今天是阮江西日。”

袁熙挑眉:“怎麼說?”

“居然有三個獲獎人都在感謝阮江西。”張敬豪似不可思議。

袁熙略微思忖:“那我是不是也要感謝一下江西?”

“哦?”

“江西去了我的訪談節目之後,台長就給我漲工資了。”

台下觀眾,一片哄笑,氣氛恰好。

張敬豪滿臉誠懇:“等下晚會結束,我一定要抱著江西的腿,她不同意當我新歌的MV女主角我就不撒手。”

一番風趣的打趣,惹得阮粉陣陣歡呼。

袁熙狀似認真,瞧著台下,好好睃視了一番:“誒,宋少怎麼不在位置上,導播,導播,快把剛才那一段剪下來,等宋少回來,重播十遍。”

張敬豪連連擺手,場下笑聲越發此起彼伏,氣氛點到最熱,袁熙適時引入下一part:“接下來把舞台交給馬上要出場的藝人,一舞驚鴻,踏馬定北。”聲音高昂,袁熙拉麥高喊,“現場的觀眾。準備好你們的尖叫了嗎?”

一舞驚鴻,踏馬定北,那是常青揮別北魏時,為池修遠跳的舞,也是她作為細作獻給燕驚鴻的舞,一舞傾城,迷了風沙,還有他的眸光。

會場驟然安靜,古箏聲緩緩響起,舞台的燈打亮,煙霧朦朧,隻聞清淩的女聲錚錚似弦,念道:“遠之,你等我揮軍北下,為你踏馬歸來。”

古箏聲猝然高昂,狼煙飛起,馬蹄聲聲,女子輕聲吟唱,頓時,尖叫聲鼎沸。

“常青!”

“常青!”

“常青!”

“……”

無數阮粉,尖叫聲直接衝破了萬人會場,隻見那舞台中央,霧氣籠罩,女子一身銀灰盔甲,若隱若現。

“方菲。”

方菲驟然回頭,瞪大了眼:“江西?”

阮江西笑笑:“恭喜你獲獎。”

方菲瞧瞧舞台上的人影,又瞧瞧阮江西,驚詫不已:“你在表演分身術嗎?”她實在難以置信,驚奇,也好奇,“如果我腦子沒有短路的話,你應該在台上表演。”

阮江西背著光,眸子落於台上,淡淡道:“君子有成人之美。”

這時候,燈光區的工作人員喊道:“燈光師準備。”大喊,“切七號燈光。”

阮江西走向第一排,最尊貴的位子,她拂裙落座。

蘇鳳於猛然站起,不敢置信地瞪著座上的人兒:“你為什麼會在這?!”情緒幾乎失控,她大喝,“你在這,那……”她看向舞台,聲音劇烈地顫抖,“那,台上是誰?”

突然,電火花一亮,七號燈閃了一下,滅了,下一秒,所有應急燈光驟亮,唯獨舞台的表演區,一片昏黑。

阮江西淺笑:“你覺得台上應該是誰?”

“砰。”

毫無預兆,一聲巨響,隨之,慘叫聲撕裂:“啊——”

叫聲不絕於耳,慘烈至極,眾人望去,卻見台上高懸的舞台燈,碎裂了一地。

蘇鳳於嘶喊:“以萱!”

一時間混亂不堪,女人慘叫聲還在繼續,應急燈切向舞台的表演區,隻見女人被壓在懸掛舞燈的鐵架上,呻/吟呼喊,細看,女人竟是定北侯的演員,葉以萱。

阮粉們頓時鬆了一口氣。

“為什麼會是以萱?明明是你在台上,分明應該是你。”蘇鳳於失聲大喊,“是你?一定是你搞得鬼。”

阮江西側身以對,端坐於座,淡然無痕,回答:“嗯,是我。”

現場太過混亂,無人注意到蘇鳳於近乎毒辣的眸光,直直鎖向阮江西:“你做了什麼?”

“成人之美。”她語氣輕描淡寫般,“她似乎很想上台。”

蘇鳳於嘶喊:“分明是你害她!”

阮江西輕輕搖頭:“不是我,”轉頭,清澈潑墨的瞳孔徐徐生輝,她說,“是你,是前輩你自食惡果。”

蘇鳳於眼冒火星:“你——”

“蘇鳳於,”阮江西不溫不火地打斷她,從座位上起身,眸間微微冷凝,似寒霜染了古墨,她依舊淡然無波,卻字字錚錚,“你不該來惹我的,如果非我甘願,從來沒有誰可以算計我。”

蘇鳳於猛然後退,眸光閃躲:“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阮江西不疾不徐,逼近了一步:“你不好奇嗎?為什麼我會識破你。”

蘇鳳於瞪大了眼,瞳孔猛地縮了一下。

“前輩的手段,似乎拙劣得有點幼稚,而且,剛才在化妝間裏,前輩忘了藏好得意忘形的表情。”阮江西輕笑,好似平常,語調雲淡風輕,“原來前輩的演技,不過爾爾。”

竟不想,讓她一眼識破。

隻憑一個眼神,識破了她精心籌謀的所有心思,這個女子,如何這般聰慧,這般精明得像隻能洞察一切的貓兒,讓人無處遁形。

是她失策了,居然低低估了這個狡黠的女子。蘇鳳於咬牙,指尖緊握,陷進掌心裏:“如果你在是耀武揚威,奉勸你適可而止。”

阮江西淺笑盈盈,斜睨著,目下無塵卻透露著淡淡居高臨下的恣狂:“似乎沒有人告訴前輩,這裏,是宋辭的地方,最不該自作聰明。”長睫微抬,清淩婉約的容顏突然寒冽,冷若秋霜,音調狠厲極了,她道,“表情管理,是一個藝人基本的修養,蘇前輩,比起我,你差遠了。”眼底,是輕視,是目空一切的自信與狂妄。

不似以往的溫婉如水,她一個眼神,也可以乖張陰狠。

若論表情管理,確實,無人能及阮江西一分,她啊,在示威,在挑釁與壓迫。

蘇鳳於下意識後退了數步,看著阮江西的瞳孔,竟不禁慌張失措:“阮江西,你——”

“葉以萱,”語氣,又平淡下來,阮江西輕聲說,“你不去看看她的傷勢嗎?燈光很高,鐵架很重,她應該會傷得不輕。”

“阮江西,記住,”蘇鳳於狠狠相視,一字一字,像是撕咬出聲,“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說完,蘇鳳於跑上了舞台,狼狽又趔趄。

血本無歸,落荒而逃,也莫過於此。方菲到現在都未能平複下來,驚訝之餘,更多的是震驚:“江西,你剛才的神情,太像一個人了。”現場太亂,別人興許沒有注意到,方才的阮江西,有多狠辣,有多強勢,像極了宋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