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暗襲(1 / 2)

攬月收回目光在台中起舞,舞姿妖嬈輕快,她身上穿著的服飾有西域的風味,但骨子裏卻依舊透露著中原人女子的嬌美柔情,纖細的腰肢不斷的舞動,彷如一直水蛇翩然舞弄身姿,身上掉落這金屬的飾物鈴鈴作響,猶如有節奏的歌樂。

眾人目光都聚集在攬月的身上,每個的人表情都不同,但同樣的眼神之中都是驚豔。玉帛隻覺得這女子的眼神似乎熟悉,但卻說不出是誰,因為她極少仔細的觀察一個女人。

攬月旋轉到了台下,手中舉杯搖曳,挑逗著一路過來的客人,她舞到良沛的身邊,用各種極其挑釁的姿態繞著良沛,良沛目光如炬,卻不為所動。

這良沛是木頭嗎?這麼一個身姿妖嬈的女子站在他麵前,居然連正眼都不瞧一眼。

沒過多久,攬月挑釁良沛的舉動已經驚動了在做的客人,客人都對良沛投來羨慕嫉妒的目光,卻見良沛不為所動,自顧飲茶。

攬月皺著眉,將桌上的酒倒了一杯,舉杯舞起,將酒杯放在良沛眼前,時而又拿開,可是良沛依舊把她當做隱形人。

“喝一杯!”

“喝一杯!”

眾人開始起哄,也許有人會覺得良沛是故作君子,誰會知道良沛此時暴躁的心情?若是那女子再將酒杯放在他眼前,指不定他就會甩杯離去。

就在攬月準備再次將酒杯放在良沛麵前調戲之時,玉帛順勢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好酒,今日算是見到攬月姑娘的,果然傾國傾城,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說著玉帛拉著良沛就往外走,全然不理會眾人的目光。

玉帛看著低頭似乎在想心事的良沛,這個攬月定然是認識他的,從她驚愕的目光中就能看出,隻是為什麼良沛卻視而不見?

而且,那個叫攬月的妓子看見良沛時的目光之中,並不是看見相識的人那種驚喜的神色,反而是一種不可置信的驚訝……

這件事過後的一天,良沛幾乎都在一種沉思的狀態,不知道他想些什麼。

越黑風高,夏夜的鳥兒也歸巢安睡,隻有知了和蟬發出有節奏的噪雜聲。

玉帛在南軍營有自己體力的單間,這些單間是分配給中尉以上的人,金昱擔心他離開這幾天玉帛又開始不安分,寧願給她安排一個單間,其實若是金昱不說,玉帛也會死纏爛打的讓他給她安排,這就是所謂的以公謀私,不夠某人看來還是很得意的。

她起身,推開窗門輕輕躍上樹梢,身著一襲白藍的睡裳在夜風之中飄搖,猶如仙境仙子蒞臨凡塵一般,她飛快的跳動,最後停在白日裏去的那件酒樓的二層。

她倒掛在房簷上,像一隻白色的蝙蝠,房間裏發出有人來回踱步的聲音,很平穩,並不焦慮,似乎在等些什麼。

“宗主怎麼還不來……”裏頭的男人憂心匆匆的說。

“老板,你確定今天那個人是宗主?可是……宗主兩年前就已經……”那小二有些疑惑,

“別亂說話,宗主回來的,我絕對不會看錯,而且……隻有宗主喜歡往別人臉上蓋豬頭肉!”那老板斬釘截鐵的說,因為他相信在整個江淮,除了鏡花宗宗主,沒有第二個人敢往他臉上拍豬頭肉。

我有這麼粗魯嗎?我不過是戲弄你一下罷了。玉帛倒掉在屋簷上單挑著眉想著。

“老板,宗主就以前也不過偶爾光臨幾次,第一次,廚師不小心把魚刺剃到了豬頭肉裏麵,宗主不小心吃到了,才把豬頭肉蓋您臉上的,第二次,是您自己不小心撞上去的,第三次……”

“行了,宗主給我留了字條的,來了之後對質便知真假。”

“老板,怎麼樣才知道這個宗主是不是真的?要是冒充的怎麼辦?宗主都消失了兩年了……”

這小兒倒是聰明,若是有人假扮我豈不毫無憑證?

屋裏的踱步聲,因為這個問題變得急促起來,忽然他停住了腳步,掌拳相擊說道,“宗主他……這個我真不知道怎麼辨認,宗主高深莫測,如何知曉他是不是真正的宗主確實有些難度。”

白養了一群白眼狼!

“宗主讓老板打聽什麼事?”

“這個等宗主來了再說也不遲。”

玉帛晃了晃身子,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裏麵的兩人有所警覺,“誰!”

“誰?你們的功夫都白練了,我在窗外這麼久,你們都沒發現……”玉帛輕身跳入窗內,拍了拍衣服坐在桌子上。

兩人見到玉帛時,都目瞪口呆,玉帛雖說是個女人,但周身的氣場極強,不需要說,那老板也知道眼前的人是誰,隻是在平日裏,玉帛隱藏了這種強大的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