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是幹的,她已經流不出淚。
*** ***
烈雲王府燈火通明,許多人都聚集而來,主桌上坐著金昱和她的二夫人胡茜、三夫人胭脂。
其他從各地前來的官員坐在下堂,庭院之中絲竹管樂齊鳴,悠閑自得,飲酒邀杯,萬分愜意。
“王爺,今日是你的生辰,我也未準備什麼禮物,這裏茜兒願意舞上一曲,給王爺助興。”胡茜走上前恭敬有禮,金昱今日也對她和顏悅色,含笑點了點頭。
胡茜舞姿輕盈,長袖漫飛,宛若蝶舞,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令人銷魂,這麼個絕美的人兒隻怕是隻有仙境才有,人間哪能看見?
眾人都看的入了迷,忽然一群黑衣人蒙著麵破門而入,手持武器,官員一見此等狀況都傻了眼,可是卻沒有一個人逃離。
胡茜慌亂之中踩到了自己的衣裙,黑衣人的目標隻是金昱,若是有人擋道才會殺人,可是此時這些官員猶如木頭一樣給黑衣人讓開了道,雙目似乎也失去了原有的色彩。
胭脂起身拔出腰間的佩劍,低聲對金昱說,“王爺,是陰陽道之人,這些人都被迷惑了。”
金昱看著周遭的情況坐在輕輕拍了拍桌子,從天而降的鐵籠子將黑衣人套在其中,這本就是甕中捉鱉的把戲,隻可惜這些人真的以為金昱是個看不清事實的人。
金昱看了籠子裏的黑衣人,“石斐。”
“在。”
“將這些人押往鐵牢,嚴加看管。”
正當石斐帶著士兵準備押送犯人之時,那些被迷惑的官員忽然想著金昱的方向蜂擁而來,石斐無暇顧及,與其中的人拚殺,這些人砍了不會死,傷口也自動愈合,士兵根本拿他們沒有辦法。
金昱手持‘牛鬼’一道玄光乍現,那些被控製的人退了兩步,卻好像被控製了一般還想著拿到玄光前進。
胭脂皺眉,這些人麵色發白早已不像是個活人,手腳柔軟還想沒有了骨頭,她呼聲不好,“是嗜人蟬!這些人已成軀殼。”
金昱冷笑一聲,“區區孽障也想殺我?可笑!”說罷劍鋒閃出金炫之光,劈向那些行屍走肉之人,可是就算他們的身體被截成兩段,也能再次愈合,連連向金昱逼近。
還有一些甚至爬進鐵籠子把那些南域的刺客吃的一幹二淨,就連骨頭都不剩,血肉模糊煞氣衝天。
胡茜驚的趴在地上不敢動彈,她不過是達官貴人家的千金,何時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麵?忽地,她身後多了一個鬼怪一般已經看不清臉麵的東西,她連滾帶爬的要套頭,卻被那人抓住了腳。
“救命啊!救命啊!”
她呼聲連連,卻顫抖的臉喉嚨都發不出聲音,眼淚滾滾而下,周身瑟瑟發抖,但時下早已亂成一團,無人理會與她。
就在她閉眼任命的時候,一束金光猶如彎刀將那人截成兩段,燃成灰燼。
胡茜微微開眼,那人一身白衣翩翩,眉目清雋非常,狹長的眸子猶如狐狸一般狡猾,他手持黃符纖纖細手輕輕一揮,那些黃符像是懂得找路一般飛向每個受控製的人身上,將他們全部定住。
他完事之後慵懶的靠在樹樁上,打了打哈欠,沒有說話。
卻聽石斐極其不滿的說,“軍師,今日你是不是來晚了?”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這不是正好嗎?你來的這麼早,還不是什麼事都沒做?”巫妤欠揍的表情盈盈一笑沒心沒肺,氣的石斐說不出一句話,
以前有個席帛兒已經夠嗆了,沒想到席帛兒失蹤後,這妖道又出現了,王爺對他十分器重,簡直是氣死了人了!
“行了,那些人死了就死了,隻是這些官員……”金昱看著那些早已麵目全非的官員,這些人千裏迢迢而來,卻是如此下場。
“王爺,你忘了我是誰嗎?這不過是小問題,回頭我就把它們變回原樣,隻不過方才有個色鬼想調戲你家二夫人,已經被我殺了,等他們醒來,發現不見的那個,就請王爺自己做做解釋。”巫妤訕訕一笑,抽身飛走。
巫妤飛入王府後院,停在庭院中,空淡淡的毫無一人,他悠然一笑,“戲沒有按照劇本來演,真是令你大失所望了吧?”
庭院的門內走出一個少女,她目光暗沉,臉色平靜的盯著巫妤,冷哼道,“果然是烈雲王相中的軍事,連這種毒也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