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累又餓的小叫花子因為受了迷香,沒有一個醒來。依雲腳步不停的一個個親自翻看,一直到這間房子裏二十多個孩子都看扁了,也沒找到秦樂山。
“去下一間。”
“小姐,天快亮了。”藍出聲提醒。
但凡是遇到秦樂山的事情,依雲就仿佛是瘋了一般失去理智,她冒著被發現的危險,也要早一天帶著樂山逃出去。“不用管,繼續找。”
突然,黑夜中冒出一聲低沉的嗬斥,“什麼人?”
在她們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一股子劍氣直充麵門而來。藍拔出劍擋在依雲麵前,“小姐,快走。”
也才兩招,藍就已經吃力到連連敗退。她四處尋找依雲,卻發現她還在尋找。
突然,那男人一劍刺下去,毫不留情。好在她急忙閃身,劍鋒劃過手臂,留下一道血痕。
依雲眼見著藍受傷了,手中的銀針一根接一根的飛出去,隻聽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他的劍把她的銀針撞落,竟是一點兒傷都沒受。
依雲見暗器傷不到他,知道今天算是栽了。“你是什麼人?”她從藍的身後走到和她並肩,小聲詢問著,“傷的重不重?”
藍也知道,今晚要想兩個人毫發無損的逃出去,是不太可能。“一會兒我纏住他,小姐你快走。”
依雲不理會她,“既然來了,怎麼不露麵?”害怕有心人看見自己的麵孔,她早在黑衣人進門的時候就已經吹熄了蠟燭。此刻的房間裏,兩三米的距離外,隻是隱約著能看見人影。
“你怎麼知道我沒露麵?”男人反問一句,“不知道這位小姐深夜在此是為何事?”
“就來看看。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我錢多的花不掉,來做善事。”她說的特囂張,更是讓對麵的人摸不清她的身份。
話音剛落,突然察覺到周圍氣息不穩,又是一陣劍氣飛來,藍想要擋在依雲身前,被她給推開,生生受了這一劍。肩膀上鮮血橫流,她悶聲不吭。
“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
聽見熟悉的聲音,兩個女人頓時鬆了口氣。果然,詠白公子的出現,驚得黑衣人後退兩步。“不關你的事。”
“本公子最見不得欺負女人了。”二話不說,他以扇子為武器,已經打上了。
東方泛起了魚肚白,藍用手帕包住依雲的傷口,“小姐,我們先走,否則——”
她當然也明白,再不走的話,被黑衣人看見自己的模樣,恐怕也是麻煩一件。急急忙忙朝城門的方向走,就看見一青色長衫的男子策馬而來。
“公子,救命!”依雲立刻就認出來此人是誰。這可是她父親明尚書撮合的良人。
董玉青勒住韁繩,看見她肩膀上的血跡,“小姐這是怎麼了?”
無奈之下,還是劫匪傷人的戲碼,藍又解釋了一遍。末尾又加上一句,“為了小姐的清譽,勞請公子保密。”
“自當如此。”
藍的身體沒有大礙,倒是依雲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臉色越來越差。盡管她用針封住自己的幾大經脈,還是抵不住傷太重。董玉青依照她的話把她送到幸惠書院,看著一位教書先生把她領進去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