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雲真覺得自己豁出去了!
晚上,她收拾妥當,躺在被窩裏,用棉被把自己全都圍上,隻露出一顆四處張望的小腦袋。詠白在外麵接受了長孫術長篇大論的教育,這才被放回來休息。
他穿著內衫鑽進被窩,立刻就察覺出來不對勁。
他急忙抽身出來,雖說房間裏點了火盆,這一下,還真有點兒冷得發抖。
“你!”
依雲對於他的表情十分不滿,這吃了虧的模樣,看著都礙眼。
“你不睡了?”
“你先把衣服都穿上。”
“你怎麼知道我沒穿?”天知道,她鼓足勇氣,做了多大的自我犧牲才做到如此地步。
“別看你蓋著,我就知道。”
她作勢要把被子扯下來,詠白一個箭步衝上去,替她提住被子,擋在她脖子上。“別胡鬧。”
“我沒有啊!”
他剛要撒手,她又要暴露。詠白不得不懷疑,是不是藥池泡得把腦子泡壞了。
兩個人拉鋸戰似的一直僵持了一刻鍾的功夫,勝負自然明了。誰讓這男人一開始就交付真心,落了下乘。
詠白僵硬得一動不動的躺著,就連呼吸的節奏都經過控製。隻是旁邊這個磨人的小妖精,還是不肯放過他。
她側身,柔荑攀附在他肩膀上,僅圍著肚兜的嬌軀半趴在他胸膛上,“你這樣我冷——”千嬌百媚的聲音,聽得他骨頭都快酥了。
“那你就——把衣服穿上——”天知道,他咽了多少口水才能完整的說出一句話。
他深呼吸一口氣,更加後悔了。她的飽滿都貼在他身上,呼吸這一口,感受更切。
詠白覺得,最嚴厲的酷刑莫過如此。
“不穿,不舒服。”她的手,已經不老實的從他的衣襟裏探進去,碰到他滾燙的皮膚的時候,那一刹那,她如同被火燒了一般,燙得收回了手。
索性臉麵已經丟盡了,她一咬牙,手已經探到他腰間,“不脫嗎?”
他抱著她一翻身,兩個人的姿勢瞬間顛倒。
“你這是玩火!”
他坐起來,立馬就把衣服都褪了個幹淨。再俯身上來的時候,貼在她耳邊,“還要繼續嗎?”
她心裏後悔,嘴硬的不肯承認。
這才叫自作孽不可活呢!
他雙手在她身上遊走,如同點了火般,所到之處,野火燎原。
“這麼迫不及待的入洞房?”他磁性的聲音如同蠱惑一般,讓她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
她在他懷裏緊張的瑟瑟發抖。
他的手指已經滑到她的大腿內側,流連似的打轉。她咬住嘴唇,也擋不住溢出來的呻吟。
“詠白——”帶著哭腔,她實在是忍不下去,被窩裏的雙手同時握住他的手腕。
她那點兒小膽兒,都快嚇破了。
他噙著壞笑,“怎麼?這不是你先開始的嗎?”
“那我叫停!”
她又沒打算真的發生什麼。
他特失望的翻身躺在她旁邊,唉聲歎氣。“女人啊,不講理。”他使壞的拉著她的手,剛碰到他的火熱,她就死活不肯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