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操場四周都沒有了人,勉強可以從高高的路燈投下的燈光,模模糊糊的看見彼此。
餘川仍然在活動著筋骨,看樣子是準備打殘歐陽的節奏。就在這個時候,誰也沒有想到歐陽突然快步跑向餘川,整個人就像是被發射出的導彈,“砰”的一聲將餘川撞到在地。餘川倒地不起,一時間鼻子上也流出了鮮血。
歐陽看著倒地的餘川,立馬準備整個人撲過去,把他壓在身下好占盡優勢。這回餘川早有準備,待歐陽高高躍起時一腳頂著歐陽的肚子,稍稍一用力,他便摔了個狗吃屎。
倒地的歐陽迅速站起一把抱住餘川的腰,死死不放。餘川則用自己的手肘狠狠捶他的背,可他寧可忍受著疼痛,也硬是抱著不放。餘川隻好雙手插進腰間用力掙脫了他的雙手,一個過肩摔將歐陽又重重的摔倒在地下。
此時的歐陽已經筋疲力盡,他想快點站起來,繼續和他死扛,但是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速度。餘川看著歐陽道:“你這會要是給學長我道個歉,咱倆這事就這麼算了,可你非要和我一爭高低,待會可有你好受的。”
本以為應該會求饒的歐陽,竟然又一次撲了過去,此時他的手抓著剛倒地時握著的泥土,一把撒向了餘川,泥土飛進了餘川的眼裏,歐陽趁機抱住他的兩條腿一用力,餘川便下身懸空,再次倒在了地上。
旁邊的人看的是一愣一愣的,要說餘川在學校雖然不說是第一,可也是數一數二,平時大家能不跟他鬧,就不跟他鬧,可眼前這個學弟卻給人的感覺想要死磕的感覺,這是要上演英雄的寧死不屈嗎。
餘川揉了揉眼睛,站立起後更加發怒,一手揪住歐陽領子,一手握成拳,在歐陽肚子上重重的打了幾拳,打的歐陽直吐苦水。正準備提拳再打向歐陽的臉時,背後卻傳來一聲嗬斥聲道:“餘川,住手,你這個學長當的好啊。”
餘川回頭一看原來是蔣潔,他放下了手中的歐陽立馬道:“蔣…蔣潔對不起,是他先動的手。”“你以為我會信一個學弟,敢和你這個學校格鬥冠軍動手嗎?”
叫蔣潔的人走過餘川直接去扶倒在地上的歐陽,然後回頭道:“餘川,我發現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是不是要我告訴你們趙教官,我倒要親自問問,看看你們趙教官是怎麼訓練部隊的,他手底下教出來的人,就隻會恃強淩弱嗎?”
先前氣勢囂張的餘川,此刻卻突然放低了聲音道:“下次我不敢了,請不要告訴我們的教官,不然我肯定會被重罰的,說不定還會影響我們畢業分配。”
“既然你們不想你們的教官知道,那還不快走,記住,如果這個同學下次再出現什麼問題,別怪我把今天的事不僅僅說給你們的趙教官聽,我要讓校領導也知道。”
餘川聽到後立馬點頭,急忙招呼人快步走出了操場。而此時的歐陽正躺在蔣潔的懷中,如癡如醉,他能感覺到有淡淡的香水味道撲鼻而來,這種芬芳不是很濃,但是卻很清晰,就像是雨後風中夾雜著的花香,讓人神清氣爽。蔣潔問道:“同學,你好,你傷的重不重,要不要去醫院。”
歐陽本是全身疼痛,但不想自己被打的事情鬧的滿城風雨,這樣的話太丟麵子,於是便道:“不用,不用,這點小傷對我這身板不是問題。”隨即趁著這熱乎勁連忙問道:“對了,同學你叫什麼名字啊,那天我一定要好好的感謝你。”
蔣潔聽聞他傷的不重,便把他扶了起來道:“我叫蔣潔,你呢。”歐陽站立起來後才發現眼前搭救自己的女同學長的跟天仙似的,臉上沒有擦一點粉,整個臉型非常好看,一雙眼睛呈現的是清澈和不一樣的神韻,身材看起來勻稱,雖說服裝搭配異常簡單,可穿在她身上竟有一種不一樣的韻味。歐陽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蔣潔竟然忘了回答問題,蔣潔又問了一遍:“同學,你叫什麼名字?”
這次歐陽是聽的清清楚楚,立馬回答道:“我叫歐陽雨。”不過回答過後,他的心裏可不好受,在這麼個美女麵前,自己被打的跟豬頭一樣,這尼瑪簡直丟人丟大發了。他暗暗告訴自己待會自己一定要扳回一城。
蔣潔道:“歐陽同學,你看今天的事要不要我跟學校反映一下,也好幫你討個公道。”
歐陽心裏暗喜,機會來了,他道:“沒事,其實今天餘川他們的行為我也可以理解,沒有什麼,畢竟是我自己也有錯,竟然大家都是同學,更甚至以後還會是上戰場同生共死的戰友,這點問題何必這麼斤斤計較,更何況我歐陽雨也不是喜歡打小報告的人,但還是得謝謝蔣同學的好意。”說這話的歐陽一點也不像是被打的人,感覺整個人都籠罩著上帝的光環,並儼然表現出了一副大度、豁達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