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裏的於瀟鵬心情格外的舒爽,他走進宿舍,發現歐陽正伏在案前,幸運依舊在電腦前玩著遊戲,寢室上麵的電風扇隨著搖頭,發出好像被人掐住脖子而發出的奇怪聲音。他搬了個凳子靠在歐陽旁坐下道:“兄弟,我問你個事,你可是要如實的告訴我啊,千萬不許藏著掖著。”歐陽回過頭發現於瀟鵬滿麵春光,從頭到腳都表現出了開心的模樣,他拍了拍於瀟鵬的肩膀道:“不錯啊,小夥子,看來今天是撞桃花了。”
被歐陽說中的於瀟鵬連忙道:“你可真是神,不愧是身經百戰的情聖啊。”
“少來,有什麼事你就直說,我這裏還一堆事呢。”
“我喜歡一個女生,你以前有那麼多的經驗,想請教一下你該怎麼去和女生走的更近,又不讓她反感。”
歐陽拿出一張廢紙,在上麵畫的亂七八糟,於瀟鵬看的頭暈腦脹,不知所雲。
歐陽問道:“怎麼,有沒有感悟到點什麼?”
“沒有,你這說的太複雜了,能不能簡單點,讓我吸收一下,你這個太複雜了,我怕是學不來啊。”
“有,臉皮厚,但要厚到合適,就比如你要約人家吃飯這個事,你可以約,但是不能強求,你要懂的所有的人對太輕易得到的都不會珍惜,更甚者可能反感;當然還少不了浪漫,這個你去看看韓國歐巴的電影就可以了,至於幽默感,我看你還不錯,繼續保持沒有什麼好說的。”歐陽以一副過來人兼感情導師的口吻跟於瀟鵬講了一通,而他也是如獲至寶一般,決定對舒悅開展攻勢。
歐陽道:“瀟鵬,你看啊,咱現在說也說了,教也教了,你是不是得告訴我,那姑娘到底是誰啊?”
“兄弟,你別怪我啊,我這一說,要是沒追成得多丟臉啊,到時成功第一個感謝你,好酒好肉管夠。”
歐陽擺了擺手道:“得,得,有個女孩像個寶一樣,搞得好像說出來我能把她吃了一樣。”
第二天,正式上課,當歐陽起來時發現全宿舍就隻剩下了他一個人,他在心裏罵道:“我去,這幫人真夠兄弟,晚上睡覺的時候鬧騰的要死,要鬧騰的時候又安靜的過分。”
當他走到教室時,已經上課約有半個小時,敲門道:“老師,你好,我是這個班的學生,之前走錯教室了,才遲到的。”
站長台上的老師執教多年一看就知道他起來晚了,於是道:“這位同學走錯教室,所以遲到,老師也不為難你,你選修的是古漢語文學,那麼今天我就借著你遲到給同學們立個規矩,我的課每節課必然點名,凡是比我後進入這個教室的,可以用古詩詞、可以用楹聯等等的方式向我出題,能將我難住的,就可以進入教室。”
歐陽自小就喜歡看書,文字功底較為紮實:“老師,你的意思是我出一個題,隻要你答不出來,我就可以上課了是嗎?”老師點頭示意他說的對。
歐陽將上身的襯衫打理整齊道:“老師您聽好,曾經國士夜郎歸,邀花下潘郎,羽觴共醉瀟湘月。”
原本站在台上的老師聽到這題目時,頭上開始微微冒汗,這個題目牽涉到內容廣泛,曾經國士指的曾國藩,而夜郎則是地名,潘郎亦是人名,羽觴共醉瀟湘月既含意又傳神。一看時間都過去了五分鍾,台上的老師仍舊沒有半點回應。於是歐陽道:“老師,你剛才說的話算數嗎,我現在可以進去了嗎?”
台上的老師麵容尷尬道:“可以,可以,你進來吧。”歐陽走進教室尋找座位時,恰好發現了舒悅,她示意他坐在她身邊。
歐陽剛坐下不久,她就道:“你可真厲害,剛才那個對子這麼難,你是怎麼想出來的?你知道下聯是什麼嗎。”
歐陽攤開手道:“我也不知道,這個對子不是我想的,是我在一則新聞上看到的,懸賞十萬征集下聯,我想要是老師能答出來,我就拿去兌獎,可惜沒有。”聽到這裏的舒悅一下子笑了出來 ,豎起大拇指道:“你可真厲害。”
下課後,舒悅問:“歐陽你待會還有課嗎?”歐陽看了看課表道:“嗯,待會還有一節小說賞析課。”
“這麼巧嗎,我也是,待會我們一起去啊,對了,趁著課間,我請你喝東西吧,我還要有事請教你這個文學家呢。”
兩人有說有笑著上課下課,歐陽倒也覺得蹊蹺,凡是他的選修課,舒悅也在,這一來二去的這兩個人也就熟絡了起來。
卻說於瀟鵬拿著歐陽給的金科玉律苦命鑽研,經過長久的思想鬥爭,終於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