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穀,穀底深處。
一個白發童顏的男子正在喂一個老叟吃著一隻雞腿。在老叟周圍的地上,已經橫七豎八的躺著近百隻雞大腿骨頭,骨頭上肉香殘留,竟是剛剛被人吃過。。
“陳百曉,你知道我胃口好,下次要多帶點雞腿和那雞屁股,老怪我好這口。”這老叟滿嘴油光的說道。
“是的,小的記住了。”那被喚作陳百曉的男子此刻拿出一副幹淨的手帕,正在給那老叟擦嘴。
“嗯,上次我托你帶來的東西,這次帶來了沒有?”老叟不經心的問到。
“嗯,帶來了,可是乾坤師尊,能不能不要讓我帶這個東西,要是讓穀主知道了,我又要受罰了。”
陳百曉臉一紅,從懷裏掏出一本《金瓶梅》,輕輕放到老叟麵前,輕聲說道。
“按師尊您的要求,全是圖畫,沒有文字。”
“嗯,做的不錯,不枉我之前待你不薄,小子你很有前途,嘿嘿嘿。”那老叟帶著一副忽悠的口氣說道。
“師尊,您看這三年,我每日來這穀底給你喂飯,聽您使喚。你可不可以把你那《乾坤》..”
陳百曉話還沒有說完,那老叟眼中精光一射,把那陳百曉給嚇了一跳。
“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我那門外練功夫隻有有緣人方能學習,而你.....卻不是那有緣人。”老叟緩緩說道。
陳百曉問到:“那有緣人現在何處?”
老叟答:“能將這玄鐵鎖鏈砍斷之人便是有緣人,我有預感,這幾日,仿佛那有緣人就快來我這裏了,嘿嘿嘿。”
陳百曉心道:“這老怪口中所說的有緣人莫非是那江小湖?我誠心照顧這乾坤老怪整整三年,到頭來好處全歸別人,唉,我心有不甘啊。”
想罷,乃道:“師尊,我已經用天機算盤算過了,這幾日並無任何人來穀啊,怎麼會有您口中所說之有緣人。”
那老叟精明無比,仿佛看出了那陳百曉的心思,說到:“陳百曉,你身為天機門傳人,又是當今江湖百曉生。說起來,那天機算盤還是我這天機門掌門傳給你的,你使用那天機算盤的後遺症有什麼後果,我比你清楚的多。”
那陳百曉臉上一白,說道:“我曉得,這天機算盤若是功力不夠,使用一次便會折壽十年,我這滿頭白發便是證明了。”
說罷,頭一抬,露出一副年輕人清秀的麵龐,看起來竟不超過二十歲。
那老叟歎了一口氣,說道:“你的心思我知曉,你這三年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但是你記住,天機門存在的意義便是維持這江湖秩序,卻不參與其中,若是連你也起了那爭霸武林的心思,那這天機門,也就沒有在繼續存在的必要了。”
那陳百曉聞言,那還不曉得眼前這老怪已然動了殺心,忙跪下道。
“請師尊饒命,天機穀近日來了一位少年,身背一柄玄鐵重劍,喚作江小湖,江湖人稱劍公子。”
乾坤老怪聞言,眼色一亮,說道:“噢?玄鐵重劍?劍公子江小湖,有意思,你去跟那雲海真傳我一句話,就說我想見這位劍公子一麵。嘿嘿嘿。”
那陳百曉聞言應諾,起身告辭,去找那雲海真傳話去了。
陳百曉臨走時,心中卻暗暗道。
“什麼天機門傳人,維持江湖秩序,我呸,以我江湖百曉生此時的地位,若是輔佐一位野心極大之人,便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角色,好像聽那江小湖說到什麼黑手殺,嘿嘿,看來這次又要折十年陽壽了。”
天機穀,大堂。
“什麼,你那師尊到現在還在穀底,沒人能救他出來?”江小湖驚訝道。
“是的,師尊被那蔡洪打傷,用那玄鐵鎖鏈捆住全身,那玄鐵材質極硬,尋常刀劍根本斬不斷鎖鏈,得需同樣材質的兵器才能斬斷鎖鏈,救出我師傅。”天機神女雲海真說道。
江小湖摸了摸玄鐵重劍,心道:“莫不是這次又有好事,老天爺真是照顧我,不行,這件事非同小可,我得先準備一下,看看如何能撈到足夠好處。”
想罷,嘴上卻道:“雲前輩,噢不,幹娘,我現在身上有傷,需休息幾日,救你師尊之事,待我痊愈了在從長計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