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叢林,萬春流所住木屋,兩人。
此時,萬春流仿佛料到赤狄豪會來找自己,早已是在屋內沏好茶,等候著。
見到赤狄豪邁步進門,萬春流也是臉上一喜,立刻便是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香茗,遞給那赤狄豪,並示意其坐下細談。
赤狄豪道了聲謝,放下茶杯,隨即也是按捺不住地開口說道。
“萬大叔,您乃是長輩,見多識廣,寬宏大量。”
“剛才晚輩冒犯,還請勿放在心上。”
隻見那萬春流笑著揮了揮手,口裏說道。
“無妨,老叔我早已將瑣事看穿。倒是赤狄小侄你來找我,究竟有何事?”
赤狄豪聞言,先是起身朝著萬春流行上一禮,隨即又是開口說道。
“晚輩不才,所學武功低微。聞得秦國大陸人士,英雄輩出,皆是武功高強之人。”
“懇請萬大叔能指點赤狄豪一二。”
那萬春流本以為赤狄豪此時來找自己,乃是因為江小湖的事情,此刻聽到赤狄豪竟是來找自己指點武功,不由得心生訝異,口裏奇道。
“赤狄豪小侄你乃是天生神力,又習得《破天踏地術》這等絕世武功,老叔我望塵莫及,何以有資格能對你指點迷津。”
說罷,萬春流也是連連擺手拒絕。
那赤狄豪也是無奈,這林中一眾人等,皆是莽漢一群,除了那牛德華略懂武功外,其餘皆是那不懂武藝的平頭百姓。
而江小湖這一走,眼下,也是僅有這萬春流能和自己作交流了。
赤狄豪心中裝著自己的小九九,見到萬春流此時不答應,竟是再次彎腰行禮,隨即對著疑惑的萬春流說道。
“萬大叔,我武功計謀,處處不及江小湖,更是趕不上那博爾圖的十分之一,何談能報的了家仇國恨。”
“俗話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
“萬大叔你走南闖北,見多識廣,閱曆非凡,還望能指出晚輩的不足之處。”
此時,萬春流緊緊盯著赤狄豪看了一會兒,發現其態度十分誠懇,也是打著讓其和江小湖重歸於好的想法。
思考了片刻後,萬春流這才對著赤狄豪緩緩開口說道。
“既然你誠心問,老叔我也是個實誠人,便是和你開門見山的說吧。”
“江小湖年少英雄,自然有著他的過人之處。此子聰明絕頂,顧全大局,又肯勤奮練功。”
“秦國大陸同輩之人,倒是真找不出有幾人和他能相比肩的。”
“不過,江小湖也著有他的缺點,但凡有事,無論大小,他皆是喜歡自己一個人抗下來。”
“這一點,可以說是好,也可以說是不好。”
“若是遇到一個人的對手,倒是好辦,比如說那諸葛燕書,孤傲不群,孤家寡人,他尚且還能對付得來。”
“要知道,那博爾圖卻是和諸葛燕書不同,在其身後可是有著一整個五色神教,以江小湖小侄一人之力,就算能以一敵百,那又怎樣。”
“假如對方有一千人,一萬人,你還能敵對的了嗎?”
那萬春流身處醫師大會半年之久,倒是對這五色神教的底細頗有些清楚。
而赤狄豪更是和這五色神教打交道多年,則比那萬春流更是了解的深刻一些,恐怕五色神教此時的實力,比萬春流所講的更為恐怖和可怕。
那赤狄豪聞言,此刻也是眉頭緊皺,若有所思。
而萬春流見狀,見到赤狄豪低頭思考,也是開始點撥赤狄豪起來,口裏說道。
“赤狄豪小侄,其實你也不用灰心喪氣,妄自菲薄。”
“每個人皆是有長有短。”
“江小湖有他的長處和短處,而你也是有著你的長處,切莫輕易看輕自己。”
赤狄豪一想到那博爾圖犀利如斯,本是已有自暴自棄的打算。
此時聽得萬春流所說,隻見赤狄豪頓時眼睛一亮,隨即抬頭朝著那萬春流開口問道。
“還請萬大叔繼續為晚輩解惑。”
萬春流見到自己所說,讓這赤狄豪已經重拾信心,也是臉露微笑,頻頻點頭,口裏則是繼續說道。
“要知道,江小湖的短處,正是你的長處!”
“你身為番邦皇子,振臂一呼,天下莫不敢從。而且現在正是那五色神教橫行霸道,為非作歹之時。”
“你若是能彙聚這幫人的力量,聚沙成塔,相信也不比那江小湖所差多少。”
萬春流說罷,隨即伸手一指房外的那一群苦力的小屋,意思是便是那一幫受五色神教欺淩的弱小之輩。
那萬春流不愧是悔過和尚,這一番話猶如那撥雲見日,頓時雲開霧散。而赤狄豪此時一聽,也是茅塞頓開,如夢初醒一般。
這時,隻見赤狄豪猛地又再次鞠躬,朝著那萬春流彎腰行禮,口裏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