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新官到任(2 / 3)

兵士們腳上,皆是生滿那暗紅色紅斑,全是凍瘡,更有嚴重著,上麵除了紅斑外,還伴有那水皰、潰瘍等症狀。

隻見一個兵士用劍將水皰給挑開,頓時膿水流出,一陣惡臭。

那兵士卻是仿佛舒爽了很多,可是沒有好多久,那兵士卻是全身顫抖不止,腳上感覺到奇癢無比,那兵士忍不住劇癢,舉劍竟是將自己雙腳給砍了下來,隨即痛暈了過去。

這兵士隻是其中的一個,這半月內,像這樣的兵士,已經是不下數十個了。

好在江小湖這半月內已經在番邦周圍尋到止血草,煉製出了那止血生肌丹,這才保留了這群兵士們的性命,等到他們痛醒後,性命猶在,隻是那雙腿卻是再也不再他們身上了。

江小湖這半月內也是任何事也未做,每日隻在那火頭房煉丹不止。

白洛再也不忍心看下去,擦幹眼淚,低頭轉身離去,和這溫暖春意的景色想比,那背影卻是顯得異常蒼涼。

這時,忽地從外麵傳來一聲大吼。

“眾兵士們,範將軍給你們來送棉襖了,敢快出來取啊。來晚了可就沒有了。”

說話的正是那弟弟範德彪。

而那範建卻是仍然端坐於轎內,仿佛還未享受夠,竟是不舍得下橋。

隻見一個滿腿紅斑的兵士,聽到那範德彪的話後,滿臉怒色,一把從地上撿起先前那兵士斬斷的一條腿,朝著那營外大力丟去,口裏罵道。

“取,取,取,取你奶奶,我們現在還有腳去取嗎?當日天寒地凍的時候,怎的不見你們送來。春天送棉襖,你這狗官的腦袋被白將軍給砍傻了嗎?”

這範德彪正站在營外等著兵士們出來,卻是人沒等來,忽地飛來一隻斷腳,砸在自己頭上,那範德彪就是一種田的,那裏見過這等駭人東西,立馬嚇的坐在地上,頓時尿了褲襠。

那範德春稍微強些,見狀大怒,仗著身後有範建撐腰,竟是鼓起勇氣,抽出寶劍,衝近營內,朝著那地上一眾兵士吼道。

“究竟是誰丟的腿,真的是老鼠住進貓窩裏,想找死不是?”

白洛此時已經走至自己帳內,也是聽到外麵叫喊,歎了一口氣,又走了出來,緩緩走到那營外轎子旁,對著轎子裏麵正看著好戲的範建彎腰說道。

“範將軍,白某有禮了。”

那範建望著白洛,心中疙瘩直跳,他早就聽說這白洛武功高強,又深得兵士人心,此時見到這白洛竟是對自己彎腰行禮,卻是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對著彎腰的白洛說道。

“白副將,你也真是的,多大的人了,連自己的兵士都管不好,難道還要我來教你如何帶兵麼?”

白洛今年已經年滿五十歲,滿頭白發蒼蒼,又由於日夜為兵士操勞,額頭處早已是皺紋累累,而那範建卻隻不過是四十歲出頭,年輕力壯,卻是喊著要教白洛帶兵。

一眾兵士聞言,早已經是忍不住憤怒,相互攙扶著,掙紮著起來,將那轎子給團團圍住,一個個對著這位新來的範將軍怒目而視。

那範建見狀,剛才忽如其來的勇氣頓時消失無蹤,趕緊躲進轎內,放下轎簾,躲在裏麵發抖。

那範德春和範德彪兄弟早已經是嚇得躲在那轎子下麵,不敢出來。

隻聽範德春小聲說道。

“這次真的是墳頭上插鐵鍁——羞先人咯。”

白洛卻是起身揮了揮手,將一眾憤怒的兵士給勸退,隨即對著轎內的範建說道。

“範將軍,請將軍營內上座吧,我這邊去喊其他副將,給你接風洗塵。”

“順帶嚐嚐我們軍中的招牌菜——虎皮青椒。”

那範氏兄弟一聽到有好吃的,趕緊從轎底爬出,又從那轎內攙扶著雙腳發顫的範建,跟著白洛走到了將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