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宮,天子腳下。
洪水過後,皇宮一片狼藉,彼時金碧輝煌,古色古香的城牆大殿,已經被水給衝刷的不成模樣,房簷之上汙水橫流,而宮廷小路是泥濘不堪。
往日裏,熱熱鬧鬧的宮內,此時已經是見不到半毛人影,那些個大臣宮女,早在洪澇來臨之時,便是大難臨頭,各自逃難,卻那裏還管的上那皇帝高昌運的死活,甚至就連那皇宮國庫,眾人在逃走之際,也不忘將其給搬了個空。
金鑾大殿上同樣也是淩亂不堪,蟠龍柱已經被洪水給衝出數道裂紋出現,金龍椅也已是不知所蹤。
隻剩下高昌運連同幾個黑衣人,站在殿外,木訥地看著這一切,心如死灰一般,形同那行屍走肉,心道如今自己這個皇帝,當得是分文沒有,一窮二白。
高昌運恐怕是秦國大陸曆史之上,最為窮困潦倒的皇帝了。
這時,一個黑衣人調頭,對著高昌運說道。
“門主,不如我們回江州吧,以我們鷹門在江州的勢力,想要東山再起不難!”
另一名黑衣人也是隨聲附和,開口說道。
“不錯,門主,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眼下之際,京城已是呆不下去了,不如我們回老家去。”
這高昌運,也就是秦楓所假扮的皇帝,聽到自己門下弟子皆是勸說自己放棄這京城的一切,頓時是氣急敗壞,大聲吼道。
“江州?哼,江州和這裏有什麼區別,現在還不都是廢墟一片。”
“可恨我秦楓辛辛苦苦五年的成果,便這麼輕易的付之東流,五年來,我替那皇帝殺了多少人,背了多少鍋,到頭來,反倒是都成了一場空。”
“老天不開眼啊!”
說罷,隻見秦楓仰天長嘯,仿佛在發泄自己此時的怨氣。
身邊一眾黑衣人見狀,頓時收聲,不敢再繼續多言,惹其生氣。這秦楓門主弑殺的性格,遠近聞名,門內眾人,那可是人人皆知的。
秦楓嘯罷,仿佛舒爽了許多,這才對著那些黑衣人說道。
“你們不必害怕,洪水過後,如今我鷹門僅剩存你們了。隻要我一日不死,我便還是當今的皇帝,隻要我手上還有這張《百相麵具》在。”
“隻要你們不像那些廢物大臣一般,肯忠心的跟著我,我保你們再享一次富貴!”
這群黑衣人聽完,頓時唯唯諾諾,俯首稱是,卻是不敢反駁半句。
這秦楓說完,見得自己門下弟子仿佛有些不願意般,隨即也是加重籌碼,說道。
“走,隨我去那些逃走的大臣家裏,將他們的金銀珠寶全部給搬回來。好好的犒賞犒賞你們。”
這時,黑衣人聽得有錢可拿,也是兩眼冒光,急忙點頭稱是,那裏還有剛才沮喪的樣子。
就在秦楓準備帶著黑衣人前往那達官貴人豪府之上,好好的收刮一番之時,卻是衝外麵又衝來一名黑衣人。
這前來的黑衣人,臉上麵罩還未除去,頭發上仍有少許水珠未幹,很顯然是剛從外麵盯梢而歸。
果不其然,這黑衣人一見到秦楓,一拱手後,便是立刻開口說道。
“啟稟門主,屬下剛從外麵探風回來,見到江小湖一行人,正往此處方向前行。”
“一同隨行的,還有那國師司馬安城的手下,李正秀!”
秦楓聞言,便是奇怪,一時也是想不起來這個名字自己曾在那裏聽到過,隨即口裏問道。
“江小湖倒是命大,這般洪水,竟也是未死!”
“還有李正秀?這是何人?”
這時,身旁的一個黑衣人開口提醒道。
“門主,這李正秀便是先前我們去國師府,將其放逐去城郊修渠挖坑的一名副將,後來在城郊帶著難民造反的,便是他了!”
秦楓聽完,這才恍然想起,的確是有這麼一個人,隻是自己先前太過在意江小湖了,也並沒有在意這般小角色。
突然,秦楓像是又記起來什麼,忽然脫口而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