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趙曉雪更加的恐懼了。身子猛烈打抖,黃豆般大小的汗水瞬間開始滴落。
然後哆嗦的說了一句:“是不是一個披頭散發,身穿紅衣的女人。”
“難道你也看見了?”
這時我與胖子異口同聲喊了出來,趙曉雪絕望的點了點頭。
校外的小河邊上,草地上坐在兩男一女。三人麵色蒼白,雙眼無神。臉上沒有一絲生機,透露出一股絕望,給人的感覺死氣沉沉。
扔掉煙蒂我的,再次點上一支煙。胸口像是被堵住石塊一樣,感到呼吸困難。
許久,趙曉雪打破了沉默:“你們看,天空好藍啊,白雲一朵一朵了,真是好看極了。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感覺A市的天空是如此的美麗。”
胖子勉強的笑了笑:“是啊,我也是第一次覺得天空很美,就是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再看見。”
我抽了一口煙說:“能。”
胖子很顯然沒想到我會這樣說,一時感到詫異:“能?希望如此吧!”隨即便躺在了草地上,閉上了眼睛。
趙曉雪苦笑著:“我也希望以後能看見天空,但是現實是殘酷的。沒送走碟仙的我們,早就已經被詛咒了。”
看著喪失生機的兩人,我不知該怎麼開口。
對啊,現在說這些話有什麼用?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如果說之前我在老教室裏看見的哪個女人是我眼花,那趙曉雪與胖子看見又該怎麼解釋?
劉衛平臨死前,嘴裏嚷嚷的鬼,或許就是碟仙吧!
事實證明,再絕望的時候所謂的心靈雞湯僅僅隻是一句玩笑罷了,根本一點作用也起不到。
埋著腦袋的我,將幾天前我們幾人一同去老教室樓裏所發生的事情,一一回憶了一遍。
責怪自己,當初堅定一下自己的信念或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明明看見了角落裏的女人,明明知道自己的眼睛能看見不幹淨的東西。為何還要選擇繼續玩下去?最後無力的看著他們依次的鬆開手指。
“如果時間可以從來就好了。”
我喃喃自語了一句,也朝草地上躺了下去。剛躺在草地上,突然想起了什麼,然後猛地坐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很激動的說:“有了,我有了。”
胖子睜開眼睛白了我一眼:“你有了?幾個月了?誰的?”
趙曉雪掐了我一下:“都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思開玩笑,還是享受一下最後的時光吧!”
“你們聽我說,我有辦法可以阻止碟仙的詛咒了。”我見兩人理解錯了我的意思,連忙解釋著。
胖子哦了一下,繼續閉上眼睛。
可就在下一秒,像打了雞血一樣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一把抓住我很是激動的說:“你說的是真的?沒有騙我?小邪,如果你真的有辦法,我請你吃一個月的火鍋,不對是請你吃到不想吃的時候。”
趙曉雪也很激動的對我說:“你真的有辦法?不要開玩笑啊?”
我點了點頭說:“真的,我真的有辦法。放心我們一定不會死。”
“到底是什麼辦法?”胖子焦急的對著我說:“你倒是說啊?真是急死我了。”
我捉摸著如果再不說是什麼辦法,沒等碟仙的詛咒顯靈,兩人也會活活被急死。
“我的辦法是我們在去一次老教室樓,去上次我們去的哪間教室重新請一次碟仙,然後將它送走。”
“你確定?”胖子鬆開抓住我的手,朝後退了幾步。好不容易有些紅潤的臉,再次蒼白了起來。就好像他溺在水裏很久了,好不容易浮出水麵,想呼吸一口空氣,又被人按在了水裏。
趙曉雪也是一樣,激動的她瞬間被潑了冷水,失去了激情。
我有些著急的對著兩人說:“你們到底怎麼了?除了這個辦法你們說還有什麼辦法?”
胖子坐在地上點上一支煙說:“你說的這個辦法或許真的管用,但是我不想接觸這個遊戲了。要知道沒這個遊戲的話,我們能這樣嗎?”
這就是所謂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一股無名火升了起來,我對著胖子咆哮著:“你還好意思說,當初要不是你,我會去老教室樓嗎?我會莫名其妙的被詛咒嗎?好不容易想出一個可以破解詛咒的辦法,你卻給我來一句不去。嗬嗬,我算是看透你這個人了。”
生命莫名其妙的進入倒計時,換做是誰,誰也很氣憤。
胖子被我的話激怒了,瞬間點燃了他的怒火。瞪大雙目,表情猙獰的對我咆哮:“我有說過不去嗎?”
我陰陽怪氣的笑了笑:“你巴不得說不去,隻是沒說出口罷了。剛才的那句話不正透露出這個意思嗎?”
“楊邪,我草泥馬。”
胖子衝冠發怒,朝我撲了過來,一把將我按在地上。舉起拳頭,狠狠砸在我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