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吸了口旱煙,眨巴眨巴的看了看海哥:“後麵的事情,我記不得了。人上了年紀,腦子就不好使,記憶力也就衰退。還有,為什麼現在村子裏的人對宅子是閉口不提,談之色變呢?這個恐怕你已經了如指掌了吧!”
這時海哥心裏一驚,暗語:“這老頭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他怎麼知道我對宅子的情況了如指掌?”
盡管心裏如滔浪般洶湧,但是海哥卻沒表露任何情緒。一副不解的模樣問道:“老人家,此話怎講?我可是第一次來這裏,又怎麼知道宅子的信息呢?”
老頭笑了笑:“小夥子,雖然老頭子我半隻腳已經踏進了棺材裏,但是我卻不糊塗。你係的皮帶是公安局裏限定的,外麵是買不到。就算買到了,也與你這條皮帶不同。如果我猜的不錯,你這條皮帶是刑警專屬。而且你氣度非凡,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海哥終於淡定不了了,臉色微微一變,什麼也沒說。仿佛眼前這老頭,有一雙透視眼一樣,可以看穿一切。任何秘密在他眼裏,都無法躲避,讓人極其不爽。
老頭見海哥不語,也沒在意:“你還是趕快去宅子看看吧!說不定興許還能找到那幾個小家夥。”
說完後,老頭杵著拐杖,慢慢的朝著前方走去。
這時,海哥的臉色再次產生變化,極為難看。眉宇之間露出凝重,疑惑瞬間將他包裹。
“你究竟是誰?”
顯然老頭猜到了海哥會這樣問他,頭也不回的答了一句:“一個將死的糟老頭罷了。”
海哥不甘心的再次詢問:“為什麼你對宅子如此了解?還有,楊家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老頭不語,拖動佝僂身軀,腳步緩慢的朝前繼續行走。
海哥不死心,又一次問到老頭:“你不說我也猜到,你就是故事裏楊家收養的孩子,小嘟子。”
這時,老頭停住了腳步,身軀顫抖了一下。不過依然沒有理會海哥,挪動著腳,緩慢行走。
老頭的變化,盡收海哥的眼裏。看來老頭正是小嘟子。
漸漸的小嘟子的身影遠去,留下了困惑不解的海哥。
片刻之後,海哥也沒在糾結楊家的事情。現在主要的事情就是先找到我再說,至於楊家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隻能抽個時間,拜訪一下小嘟子。
很明顯,海哥對楊家十分在意。
幾分鍾後,海哥來到了傳說中的古宅。
聯想到之前在郊區派出所,了解到宅子的消息。再加上小嘟子的故事,海哥心裏更加渴望想要知道幾十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神情凝重的海哥注視著宅子,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沉重、壓抑、不安、恐懼,全都湧了出來。
深吸一口氣後,海哥喃喃自語:“先前隻是聽說了關於宅子的事情,卻沒有親眼目睹廬山麵目。現在看來,這座宅子真的很邪門,希望小邪平安無事。”
海哥朝石門走了過去,拿起門上的鐵環,用力的拍打石門,發出‘砰、砰’的聲音。
過了好久,都沒有任何反應。
海哥皺起了眉頭,不知再想些什麼。然後再次拍打石門,大聲嚷嚷著:“有人在嗎?請開開門。”
就在這時,響起了‘嗡嗡’的聲音,地麵輕微震動起來。
隨即,石門緩緩地打開,卷起地上的灰塵飛舞。
海哥退了幾步,用手捂了捂鼻子,將空氣裏的灰塵拋開。
十幾秒鍾後,石門打開了。
海哥定了定神,一馬當先走了進去。
一進宅子,便看見了庭院堆滿了樹葉。石桌、石椅也是一樣。
周圍種滿了不知名的樹,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庭院前方的樓房,布滿了灰塵與蜘蛛網。左右兩側的廂房也是一樣,不用多想,這裏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打掃了。
很難將與故事裏的楊宅聯想到一起。
海哥左右端詳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任何人影。
這時,他不由得緊張起來,將手放在腰間,警惕的注視周圍一切。
‘咯吱’一聲,左邊的廂房門打開了。隨即,一位佝僂的老太太杵著拐杖,咳了咳嗽從屋子裏走出。
“什麼人啊?有什麼事情?”老太太發出嘶啞的聲音問到海哥。
海哥見老太太從屋裏走出,不由得鬆了口氣。這時候才發現,不覺中手心裏全是汗水,連同臉上也是一樣。
海哥將汗水擦掉後,平穩了一下情緒。處於禮貌,他朝老太太走了過去,伸出自己的手中對向老太太:“您好,我是市公安局的工作人員,今天來到貴宅,主要是想宅子的主人了解一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