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我接到王越的電話後,便離開了屋子來到大廳。
這時候,所有人都以及到齊了,周雪麗也在,就隻有我一個人遲到。
我和周雪麗之間也談不上有多大的仇恨,僅僅是拌嘴了幾句話而已,雖然我平時沉默寡言,不愛與人爭執,可是一旦我認為自己沒錯的事情,就算是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會認錯。
同樣周雪麗也是這樣的一個人,心高氣傲。我與她誰都不會率先低頭,因此才有了此時的局麵。不過這樣的事情我倒是無所謂,本來我那時候我根本就不認識老太太,又沒說謊,憑什麼要向她低頭呢?
我看著周雪麗一眼,有些猶豫到底是坐下來與他們一共吃飯,還是離開隨便點一點東西拿回屋子吃。
孫小寶見我猶豫,手疾眼快的一把將我按在了椅子上,笑嗬嗬的對著我說:“你還愣住幹嘛,坐啊。雖然我不知道你和雪麗究竟怎麼了,但是事情總有解決的方式。現在我們這麼的多人,全都當和事老,把這個誤會給解決了,這樣你們就不會這樣別扭了。”
我瞄了周雪麗一眼,什麼話也沒說。周雪麗冷哼一句,將目光轉移到了另一方。
孫小寶見我們兩人的表情後,尷尬的笑了笑,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開始呼喊服務員點菜。
雖然王川現在畏罪潛逃,但是我們所有人的夥食還是度假村裏的人包辦。在王川沒逃之前,是留出了足夠的錢,免費為我們服務的。
很快,菜上來了。算起來,我也有好久沒好好吃一頓飯了,也沒多想,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才吃了幾筷子,王越端起酒杯找到了我:“我說小邪你別關顧著吃啊,咱們下午不都說話了嗎,不醉不歸。”
我拍了一下腦袋,幹笑道:“你瞧我這記憶,看見吃的,就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來、越哥,是我的不對,我先幹為敬。”
接著,一杯啤酒下肚後,我打了個嗝,涼颼颼的感覺。看來冬天喝啤酒,還是遭不住,但也沒辦法,誰叫我酒力不勝,隻會喝啤酒,要是白酒的話,就一小口肯定得躺在桌子下。
孫小寶也不敢寂寞,那加入了我和王越的戰局中,最後李強也被拉了進來。我們四個大老爺們,擼起衣袖較起了勁。
當然,最先投降的還是我,兩瓶酒後,腦袋就開始暈暈的了,沒過多久我就天昏地暈般的躺在了桌子下,隻記得當時被所有人無情的嘲笑後,不知道是誰將我送回了屋子裏。
半夜我醒了過來,是被尿憋醒的。費了好大的勁,我才從被窩裏離開,瞬間寒冷將我滲透,從內到外。雞皮疙瘩一塊一塊的湧了出來。
上完廁所後,我迅速的回到被窩裏,將身子卷在一起打抖。他奶奶的,差點凍死我了。
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我聽見一陣輕微響動。起初我也沒在意,認為是屋外有人經過,發出的一些聲響。
可是後來,我感覺不對勁,我的房間是倒數的第二間,倒數第一間的主人已經離開了人世,也就是說根本就不會有人來到我房間的這個位置。除非是有人在撬門。
我打了個激靈,酒意全無,瞬間清醒了過來。然後慢慢的坐了起來,仔細分辨著聲音的來源,是從門外響起的。
屏住呼吸後,躡手躡腳的來到門前,將耳朵貼在門上一聽,果然是我猜測這樣,有人在撬我房間的門。
不動聲色的我,輕輕的來到床邊,將枕頭塞進被子裏,做出有人躺在床上的樣子,借著屋外零散的月光,在屋子裏摸索著可以自衛的東西。
這個時候當然是不可能開燈,這樣的話會驚動屋外的人,那樣的話肯定會逃跑。這並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知道究竟是誰在撬門,有什麼目的。
找到衣架後,我緊握在手裏,然後悄悄地躲在門後,等待著屋外的人進來。
說不害怕是是假的,心如小鹿一樣橫衝直撞,整個人七上八下的。仿佛這個時候整個空間隻有我一個人,時間被靜止一樣,周圍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嚇得我六神無主。
汗水潺潺的流出,顆顆都有黃豆一樣大小,順著臉頰流下。個別的汗水浸濕到眼角裏,弄得眼睛生疼,但是我卻不敢去揉,生怕再揉眼睛的那一瞬間門打開了,被那人發現我躲在門後,然後失去了先機。
我不斷的深吸氣來調節自己的情緒,讓自己不極度的慌張,保持理智來麵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