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回到屋子,隻記得當時我整個人完全嚇傻了,五官以及意識完全與這個世界隔絕。整個人如同傻了一樣,目光癡呆的坐在椅子上。
一邊周雪麗等人見我的模樣後,都十分沉重,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有些難看。特別是周雪麗,顯得十分焦急,不斷來回踱步。
“你們說我該怎麼辦?小邪跟著我出來旅遊,這才幾天,差點丟了命。傷勢還沒好,這下又被嚇成了這樣,我怎麼跟康海銀交代啊。”
孫小寶拍了拍周雪麗的肩膀說:“安,你不要著急。小邪是還沒從驚嚇在緩過神來,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至於康海銀哪裏,我向他解釋,這又怪不得你。誰知道這裏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一切都是該死的畜生害的。這些狗日的,難道就沒有一點人性,如果我知道是誰幹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說著說著,孫小寶瞬間就凶神惡煞,眼神充滿了強烈的殺氣。看的出來,隨和的他也被這裏所發生的事情激怒了。
有這樣的反應也是正常,畢竟這裏發生的事情,那一件不是喪心病狂,泯滅人性?
這時癡呆的我,突然間說話了:“嗬嗬,照片,口哨,四人,打獵,死了一個在地洞....”
頓時屋裏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注視著我。
“你在說什麼小邪?”孫小寶不解的摸了摸腦袋。
“嗬嗬,照片,口哨,四人,打獵,死了一個在地洞....”
我繼續癡呆的嘀咕著,口水順著嘴角緩緩地流出,整個人與傻子沒什麼兩人。
可就在這時候,邊上的李強與王越兩人突然臉色大變。王越一馬當先跑到我跟前,抓住我胳膊,使勁的搖晃,有些瘋狂的大叫起來:“你說什麼?什麼照片、口哨?說清楚,說清楚”
“嗬嗬,照片,口哨,四人,打獵,死了一個....”我沒有理會王越,也不管他差點將我弄到在地上,不斷的重複這句話。
王越見我還是這樣不斷重複一句話,憤怒的將我摔倒地上,雙眼通紅的嚎叫起來:“小兔崽子,你給我說清楚,什麼照片、口哨。說你是從哪裏知道這些?給我說清楚。”
“王越你瘋了?”
這時候孫小寶勃然大怒起來,一拳打在了王越的臉上,緊接著歇斯底裏呐喊著:“你不知道小邪受到驚嚇,胡言亂語?他肩膀上還有傷口沒有愈合,難道你不知道前天他差點被人殺死?你都幾十歲的人了,跟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較勁?就是傻子也知道,小邪說的話是胡言亂語。”
“嗬嗬,照片,口哨,四人,打獵,死了一個....”如同傻子的我,也不在意肩膀上傳來的疼痛,鮮血潺潺的流出,瞬間就把我衣服給打濕。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我都沒在意,自然也沒搭理王越與孫小寶兩人之間的爭吵。
倒是平時交際很少的張欣奕走到了我身邊,將我扶起來後,神色冷漠的對著其他人說:“你們繼續,我先帶著他出去找上次為他治傷的先生。在這樣下去,他肯定會流血死亡。”
這時周雪麗也走了過來:“我和你一起去吧!”
張欣奕搖了搖頭說:“我看你還是別去了,你認為現在這個架勢,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能夠製止?李強還是趙敏?”
周雪麗沒說話了,輕輕的點了點頭,複雜了看了我一眼什麼也沒說。
緊接著張欣奕扶著我走了出去,在離開屋子之前我癲瘋的說了一句:“嘿嘿,錄音筆上的氣味好好聞,好香啊。還有.....”
我話還沒說完,便被張欣奕給拖了出去。
隨即屋裏又一次響起了王越憤怒的咆哮聲.......
晚上八點,東北大漢殘忍的死去後,所有人都沒有胃口,也沒有心思在外逗留,全都早早的回到自己的屋裏,將門死死地鎖緊,提心吊膽的躲在被窩裏,生怕下一個厄運者是自己。
現在唯一祈禱的是道路能夠早些日子疏通,警察以及救援人員能夠快點來到這裏解救眾人。
一時間整個度假村裏人心惶惶,氣氛極為的詭異。
天空中的烏雲,像是有目的一樣,死死的將月亮給遮住。一時間大地上所有的生物,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