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海哥來了,他看見渾身鮮血的我躺在地上滿頭的虛汗,眼睛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接著,他扯著嗓子,怒吼一句:“小邪……”
我眯著眼,透過餘光看見憤怒的海哥,一下子就笑了。隨即眼皮子感到十分的沉重,慢慢的閉上了眼,徹底的昏死了過去。
………………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的時候感覺很刺眼!閉上眼睛許久,才慢慢將眼睛睜開,眨了幾下眼睛後,才適應了光線。
“這、這是什麼地方?”
我嘴唇幹裂,喉嚨像是被火燒了一樣幹枯,發出嘶啞的聲音。
“你醒啦?”耳邊響起了周雪麗的聲音。
我艱難的扭頭看了過去,發現周雪麗正坐在我身邊,一臉憔悴的樣子。
她將我扶起來,靠在床邊,遞給我一杯水。
我接過杯子,很快就見底了。連續喝了幾杯水,才稍微好受一點。
周雪麗對著我說:“你才剛醒,少喝一點水。怎麼樣?好受一點了嗎?”
我點了點頭回答:“感覺好多了,這是哪裏?”
“H市醫院裏。”
“小、小邪。”
這時周雪麗叫到了,但接下來要說的話一個字也沒說出口,全都堵在了嘴裏。
我大概知道周雪麗想說什麼,便對著她笑了笑:“你說人這輩子沒朋友那是不可能,隻是多與少的問題。如果一個好朋友犯錯了,肯定是會責怪、生氣,但是生氣歸生氣,朋友還是要繼續處下去。誰能保證這輩子不犯錯呢?你說是不是小麗姐?”
周雪麗愣了一下,目光有些呆滯。但是幾秒鍾後,她緩過神來,對著我笑了笑說:“是啊,就算朋友犯了天大的錯誤,始終還是自己的朋友。說斷絕關係那是不可能的,最多少一點聯係罷了,但是該伸出援手的時候還是該伸出援手。”
周雪麗摸出一支煙點上,看上去有些頹廢的樣子:“如果在他陷入深淵的時候,向他伸出援手,讓他迷途知返,甚至為他隱瞞所有的過錯。雖然這有點偏袒,但是這難道不是身為朋友應該做的嗎?可是他依舊不聽,執意要越陷越深,那該怎麼辦?”
我看著窗外光禿禿的樹枝回答:“仁至義盡後,仍然沒法讓他放下屠刀,這也怨不得自己。要怪就怪他自己陷得的太深,無法自拔。作為朋友,能夠做到這個份上,也算不錯了。至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深夜不會自責。”
周雪麗笑了,笑容十分苦澀,燈光照耀在眼角上,發出閃耀的光芒。
緊接著,她將手中的煙掐滅,站了起來。轉過身子後,仰起頭說:“你說那人的朋友能夠放下心裏的梗嗎?”
我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隨即,低頭說道:“這就要看她自己了。其實她真的盡力了,無奈的是她朋友走不出這段陰影。”
周雪麗沉默了,連續深吸了幾口氣,然後對著我說:“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注意身體,過段時間我再來看你。”
“小麗姐。”我叫住了周雪麗。
周雪麗剛走到門口,手還沒有扶在把手上。
“你說那人的朋友會原諒她另一個朋友的弟弟嗎?”
這時周雪麗站在門口,身子顫抖了一下。接著她深吸一口氣,竭力穩住自己的身子。
語氣有些顫抖,不自然的回答了我一句:“我也不清楚,或許真的如你說的那樣,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話音剛落,周雪麗便走出了屋子。
周雪麗走了以後,屋裏陷入了沉默。我靠在床頭,隨手將剛剛放在櫃台上的煙拿了一支出來。
我抽著煙,看著窗外陷入了沉思。
口哨的事情算告一段落,柳雲有沒有伏法我不得而知,畢竟我人在醫院裏,也剛剛才醒來。
對於,在度假村裏所發生的事情,迄今為止我一無所知,也不知道我開槍射殺王越後,等待我的將是什麼。
我也沒有心思去想這些,我知道海哥會為我處理所有的事情,現在我要做的是好好休息,爭取早點恢複身體。
至於口哨的詛咒到底是不是真的,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敢去證實,畢竟人都是惜命。
每個地方都有一段驚悚的傳言,無論是否真實,總有它存在的理由。
既然無從考證的事情,那就遵循它的規律,按照傳言那樣做就對了,就算那是假的,至少心裏踏實一點,不用焦躁不安,提心吊膽。
你們說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