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記憶的深處,我終於找到了關於這白衣女鬼的消息,說起來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她曾經在我夢中出現過。
就是那一次趙曉雪的腳拐到後,我和胖子幾人分別尋找診所時,從那個時候開始這白衣女鬼如影隨行。
每天晚上我會做噩夢,而夢中那個要謀害我的女鬼,正是鬼樓裏這位。
之前由於過度的恐懼,加上諸多疑問,暫時將這件事情遺忘。現在靜下心來時,一下子就想了起來。
這時我冷汗涔涔,連續打了幾個激靈才稍微好受一點。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夢中的情節竟然在現實中發生了,這簡直太可怕了。
一邊拾荒老人看見我的臉色有些難看,身子時不時發抖,不由得問到我:“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對著他擠出一點笑容:“沒、沒事,估計是有點不習慣,等下子就好了。”
拾荒老人見我有些敷衍,也沒繼續追問下去,然後躺在地上,將一件破舊不堪的爛棉襖蓋在自己的身上,呼呼大睡。
看見拾荒老人睡下後,剛剛那份鎮定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惶恐不安。
夢中,我每次都會被這白衣女鬼殘忍的殺害,嚇得從睡夢中蘇醒過來,要緩上許多的時間才能慢慢的平息。現在夢境中的女鬼在現實出現了,這意味著什麼?是不是接下來我的命運與夢中一樣?殘忍的被殺害。
在夢裏被殺害後,至少我能被嚇醒,過一會兒便沒事。但是在現實裏,如果被這女鬼殺死的話,壓根就不會發生什麼被嚇醒之類的事情,死了就真的死了。
悄然中,恐懼、絕望與死亡的氣息,慢慢的籠罩著我,慢慢的隔絕生機。
這是一個詛咒,在夢裏演示許久的詛咒,現在終於發生了,我到底該以怎樣的方式去麵對?是束手無策、坐以待斃?還是奮力一搏、博取一絲生機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恐懼的感覺才逐漸的消失,但心慌依舊,揮之不去。
我愁眉苦臉的點上一支煙,思考著我究竟該怎麼做?
如果這真的是個詛咒的話,那麼就算我躲在這間屋子也徒勞無功,說不定還會連累這位拾荒老人。
“到底該怎麼辦?怎麼辦?”
我抱著腦袋,表情痛苦的低聲吼道,腦子十分的亂,猶如一團繩子一樣糾纏在一起,一時半會兒解不開。
現在唯一祈禱的是快點天亮,隻要天亮了,這份不安的恐懼以及絕望,便會慢慢的消散。就像碟仙一樣,至少有時間去思考到底該怎麼做。
要說與這女鬼談判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現在的我,完全被這份無形中的束縛給嚇到了,連一點反抗的力氣也沒有。
也就是說,還未與敵人交鋒,自己便喪失了戰鬥的勇氣。
或許真的是因為那噩夢的原因,在夢裏所有的一切是那麼的真實,觸手可及。
深吸一口氣,我哆嗦的將額頭上的汗水擦掉,抱住雙腿,盡可能將身子縮在一團。因為也隻有這樣,我才能感覺到一點安全感。
平常以抽煙的方式減壓也不起到什麼作用,連續抽了幾支煙,絲毫沒有讓自己冷靜下來。
“操、他、媽的,沒煙了。”
煩躁的將手裏的煙盒揉成一團後,破口大罵了起來。
靠在牆上,我看著樓頂深呼吸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還沒有被這白衣女鬼給殺死,自己就把自己折磨的不成人樣了。不行,我一定要振作起來。”
說罷,我揉了揉臉,讓自己提一提神,不在這樣萎靡下去。
幾分鍾後,好些好轉,我開始強迫自己集中精力去思考接下來的問題。如果真的是詛咒,那麼我是沒辦法逃掉的,就像碟仙那次一樣。
我們所有人都被詛咒了,劉衛平與韓依依兩人沒有逃脫詛咒的懲罰,為此丟掉了性命。
我和胖子還有趙曉雪,是奮力一搏外加李菲菲的相助才勉強的活下去。
如果真的想要活下去的話,那麼我必須要硬著頭皮,將這件事情解決掉,否則不見天日。
連續吸了幾口氣,我閉起了眼睛心裏思索著這件事情唯一突破口是慕容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