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緩緩的將它的手從我脖子上鬆開。
刹那間,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輕鬆,整個人舒適了許多。
也讓我感覺到氧氣對於人類來說,是多麼的重要。
“咳咳……”
連續咳了十幾秒鍾的嗽,稍微緩過一點神來,然後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讓窒息過去的細胞,起死回生。
約莫一分鍾的時間,我才恢複了自己的意識,思索清晰了不少。
‘安妮’鬆開了它的手,這也就意味著它暫時相信我說的話,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深吸了幾口氣,我對著‘安妮’說:“對於娃娃爺孫倆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我之所以知道你和娃娃爺孫倆之間的關係,完全是我自己猜測的,之前我還不能確認,但是剛剛我道出娃娃爺孫倆的時候,突然間你暴怒了,這才正在的確定你就是娃娃取名的那個叫‘安妮’的布娃娃。”
‘安妮’漂浮在空中,用布縫成的眼睛泛著綠光,十分滲人。
它發出陰森的語氣,回蕩在整間屋子裏:“看來你真的有可能幫助我,但是這並不能說服我,所以你要說出能夠說服我的理由,不然的話我是不會放過你的。同樣,我可以向你承諾,如果你真的可以幫助我的話,那麼,我就放過這個丫頭。”
這時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胸口堵的發慌,額頭上全是汗水,氣喘籲籲的。
看樣子接下來的環節真的不能出任何差錯,不然的話我與慕容詩兩人一個都活不下去。
於是我對著‘安妮’說:“既然這樣,咱們就去客廳吧!剛才被你嚇壞了,到現在還沒緩過神來,全身無力。身體像是被抽幹了一樣。”
‘安妮’看著我沒有說話,隨即朝著客廳飛了過去。
我拍了拍懷裏的慕容詩,對著她說:“你先回房間,這裏就交給我了,放心沒事,有我在你會沒事的。”
可是無論我怎樣勸說,慕容詩始終不會臥室,她說她害怕,要和我在一起。
說著說著,就哭了出來。
這一刻,我的心仿佛像是碎了一樣,無比的傷心。
我這人最怕有女孩子在我麵前哭泣,哪怕她對我做出讓我無法忍受的事情,惹怒了我,而且十分的仇視她。
可是她在我麵前哭了,而且哭的很傷心,這一刻我就會心軟。縱使她對我做出了無法換回的事情,我也會原諒她。
誰讓我看見女孩子哭泣就心軟呢?
牽著慕容詩的手來到了客廳,這時候我看見‘安妮’很人性化的坐在茶幾上,等待著我與慕容詩。
‘啊……’
慕容詩看見‘安妮’後,惶恐不安的大叫起來,立馬躲在我懷裏瑟瑟發抖。臉瞬間就蒼白無色,嚇破了膽子。
我安撫著她,然後坐在了沙發上。慕容詩不敢抬頭,也不敢睜開眼睛。躲在我懷裏,緊緊的抱住我。
我吐了一口氣,將額頭上的汗水擦掉後,把煙從兜裏拿出來後扔在了茶幾上,點上一支煙抽了起來。
一支煙的功夫過去後,‘安妮’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的舉動。我知道它一定是在等我,等我怎樣的去說服它。
所以我也沒有拖泥帶水,將煙掐滅後,直入主題。
“我把我自己所知道以及推理的事情,全都告訴你。我第一次懷疑你是‘安妮’這個布娃娃的時候,是上次我去那棟荒樓的時候。我去過娃娃爺孫倆以前居住的房間,在臥室裏我看見了兩塊靈牌。那時候我感到事情很奇怪,到底是誰為娃娃爺孫倆設立的靈牌呢?那就是從那個時候我才意識到,或許娃娃爺孫倆不幸的遭遇,或許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
說到這裏,我看了看‘安妮’,見它沒有任何反應繼續說:“其實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你操控詩詩。詩詩對我說過,她之所以來A市完全是遵從你的意思,與王誌願交往也是你的意思。試想一下,如果王誌願與娃娃爺孫倆遇害沒關係的話,你可能上詩詩的身體去接近王誌願嗎?顯然是不可能,對於你們怨靈來說,複仇隻針對與你們有過節的人,從不輕易去殘害其他人。俗話說冤有頭在有主,我想就是這個意思吧!”
這時‘安妮’終於說話了,盡管它的聲音還是那樣讓人感到滲人,但是終歸不說話的好。
既然說話了,這就表明它開始漸漸的相信我真的可以為娃娃爺孫倆報仇。
‘安妮’說:“或許你真的可以幫助我完成心願,但是這些事情都是無關緊要,你還需要說出更多的理由來說服我,不然的話你們兩個誰都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