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神王冠就被維特光明正大的戴在頭上。書店沒有客人,陽光透過天窗投射到地上,整個書店像是一幅印象派的畫卷,光和影子都無比的鮮明,幽暗的色塊和鮮亮的影子形成大幅的色調填充在空間中。櫃台就在光和影的交界處。光線投射在維特菜黃色的臉上,他的背影融入背後的暗淡空間,他的神態安詳而平靜。
在太陽神王冠的精神世界中,維特的意識在劇烈的震蕩,裏塞恩現在似乎成了一個睿智的長者:“你必須得走,不管去哪裏,你必須都離開這裏。我估計天父教會的人和坎路雷家已經開始排查。你不是彌賽亞的人物,可能會晚些才查到你。我如果是你的話就立刻走!你明白嗎?立刻!一點時間都不停留!”
“可是……”
裏塞恩不客氣的打算維特,他的意識劇烈的波動著,看起來情緒很激動:“沒有什麼可是,隻要對你使用一次預言術,就會發現你的未來一片黑暗,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太陽神王冠在我手裏?”維特回答。
“還算聰明!世界上有三種人的未來無法被預測。第一,這個人的力量已經超越了預測者的力量;第二,這個人的未來被力量強大的人所擾亂;第三,這個人的未來被某些其他強大的力量擾亂。你的力量強大嗎?非常弱小!你認識超階強者嗎?你不認識。那麼不用問了,唯一的可能,就是你接觸了太陽神王冠。”
“我隻把太陽神王冠給放回去……”維特低聲嘟囔著。
裏塞恩的精神又是一陣波動:“你這蠢貨!太陽神王冠有多珍貴你知不知道!換成錢的話可以讓你吃一輩子麵餅和肉,讓你把這個鎮買下來,讓你擁有無窮的權利。神器!你知道這意味這什麼?各個公國如果能有獲得神器的機會,恐怕會不惜立刻開戰!”他故意頓了頓,等維特消化掉自己的信息,然後以誘惑的語氣說“怎麼樣?還想交出去?”
出乎意料,維特直接“恩”了一聲,小聲說:“我隻想要母親和妹妹好好生活。”
裏塞恩的精神劇烈的波動起來,如果他是人的話那肯定是冷笑了一聲:“你太幼稚了!”維特不說話,裏塞恩的精神體不斷的波動,兩人都沉默了。良久,猶豫了再三的裏塞恩終於決定告訴這個孩子一個殘酷的事實:“如果你真的想把這個王冠給出去的話。也不是不行,那你考慮一下你的母親和妹妹吧。交出王冠的話你就必須要死。”
“為什麼”維特問。
“這是萬神教的一個規矩,觸摸神器的人必須要處死。以保證神器的威嚴。”裏塞恩這時候情緒有些低落,“如果不是這個該死的規矩我們彌賽亞何必去將神器偷出來!”
“你們偷神器不是為了賣錢嗎?”維特驚訝的問。
“你……你知道我們彌賽亞教派是是幹什麼的?”裏塞恩氣呼呼地問。
“好像是萬神教的破落派係吧?”
“破落?”裏塞恩自嘲道:“確實破落,我們教派是無神論教派,我們所研究的是自然。我問你,弩箭你會製作嗎?弓箭的軌跡你會計算嗎?毒藥配置你會不會?這就是我們所做的事情,研究自然哲學哲學,利用自然。”
“聽起來有點像術士,或者草原上的薩滿。”維特覺得自己的理解能力不錯。“這和偷王冠有什麼關係嗎?”
“當然有!”裏塞恩道:“隨著研究的進展,神器引起了我們的興趣。我們要研究神器當然就需要一個樣本。我們手上又沒有神器。不偷怎麼辦!”這話他說的理直氣壯,好像把太陽神王冠偷出來是很理直氣壯的事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