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雷神脈?”徐飛鵬有些狐疑的開口。
那人卻不置可否。
徐飛鵬抬眼看去,才發現數步開外又多了一個人。剛才雖然在激鬥,可一個人悄無聲息的出現而沒引起自己的注意,隻能說明這人修為極高,僅此觀之,定然不在自己之下。
這人的長相讓人看著總以為他一直在笑。好整以暇的說道:“在下久聞南海城徐大俠威名,特來討教閣下高招。”
他並沒有做出應戰的姿勢,顯然是認為徐飛鵬傷他不到。其實徐飛鵬自己也沒什麼信心,因為他無法察覺到這人的修為高低,給他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但被人如此挑釁,豈有不出手的道理?
當下也不多說,提起長劍念動真元,聚齊周身僅剩下最後的靈力,務求一招得手。
那一劍雖然是強弩之末,但也是徐飛鵬竭盡當下全力的一擊。就在劍光閃爍要到那人身側時,忽然見那人揮手拔出兵器,也沒有什麼花哨的招式,一道極強的白光一閃而過,徐飛鵬就感覺自己被一陣突如其來的龐大氣浪掀翻在地,再坐起來時,體內氣息翻湧,仿佛經曆了三天三夜的惡鬥一般紊亂,想要強提靈力護住心脈,可疲憊的一絲力氣都沒有了。
徐飛鵬頹然鬆懈下來,知道對麵那人勝過自己太多,反抗已是徒勞。
此時良庸和林彬燕就在一旁不遠,林彬燕見反而是良庸為自己的莽撞買單,被長劍刺入肋下,她幾乎急出一身冷汗,肋下是人的要害之一,利器如體,極容易傷到心肺。她手忙腳亂的拔出那隻劍仍在一旁,急急問道:“你怎麼樣?”
良庸此時倒覺得還好,自以為肋下的劍刃刺入不深便被徐飛鵬救下,動了動自己的身體,感覺無礙,見林彬燕一臉關切,倒是有些感動,說道:“我沒事,不用擔心。”
林彬燕以為他在逞強,十分後悔自己貿然出手,而且還躍至半空無從借力,才讓人一招逼到死處。見他兀自為了不讓自己擔心硬撐著,急的眼眶泛紅:“你不要逞強,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說著就要伸手解良庸的衣服,良庸哪裏肯,連忙攔住她的雙手,“我真沒事。真的,你看我都不流血了。”
這是真的,林彬燕又是一愣,難道剛才劍刃沒有刺中他便被徐飛鵬救下了?
不過見良庸臉色如常,也就不再強要看他的傷口。反倒是蕭良庸看她急的臉色都白了,知道她是為自己擔心,於是又寬她的心道:“真的沒事,你看那邊是怎麼了?”
這時林彬燕才有心思去管不遠處的徐飛鵬和那剛出現的人。
那邊兩人似乎都沒有興趣管他們,隻聽徐飛鵬說道:“閣下究竟與我何怨何仇,竟一直追逐徐某到這裏,非要除之而後快?”
那人聲音平靜:“無怨無仇。”
徐飛鵬的聲音有些許虛弱,重傷未愈又添新傷,讓他想提一口靈力都無法做到,喘了口氣才道:“那究竟為何百般與我為難?”
那人淡然說道:“不必知道,你今晚已經非死不可。”
徐飛鵬也是修行之人,哪能受此折辱,當下硬撐著笑了兩聲:“閣下雖然劍法高明,但徐某拚死一戰,你也休想全身而退。”
那人輕笑一聲,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抱胸而立,道:“何必逞強呢,你若不是多管閑事,也不會有此下場。”
徐飛鵬略一沉默,說:“你來自武陵城,還是靈山城?”
那人倒也不隱瞞,直說道:“武陵城。”
林彬燕聽到這個回話,也是吃了一驚,蕭良庸看她神色有異,問道:“武陵城是什麼地方?”
林彬燕神色有些嚴肅,打量著那個怪人,答道:“是世上最大的城池,也是最中心的城池。”
徐飛鵬與那人對話還在繼續,隻聽徐飛鵬又問:“我從未去過武陵城,不知與你究竟有何過節,非置我於死地不可。”
那人搖頭笑道:“事到如今還要隱瞞?你與四宗護法一直都有聯絡,何必裝模作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