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猜心(1 / 3)

蕭良庸是被嗆醒的。

從來沒喝過酒,哪知道酒還有後勁這一說。他有些迷茫的睜開眼睛,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隻聽得一個熟悉的女聲冷笑道:“玩的很開心啊?”

是林彬燕,蕭良庸酒瞬間醒了一半,連忙坐起來,看著床邊那個紅衣少女,秀美微蹙一臉不悅,雙手抱胸惡狠狠的盯著他。不由得脫口而出:“是你啊。”

林彬燕見蕭良庸看到自己的反應居然先是驚喜,那股無名火稍稍消退。

“你沒事吧。”蕭良庸上下打量她。

“盼著我出點事?”林彬燕橫了他一眼。

“不是,”蕭良庸連忙坐正,“我早上去找過你,你姐姐不讓我見你。”

林彬燕“哦”了一聲,向來林彬語已經對她說過了。

這時候倚河詩會的場景,莫說蕭良庸喝了這麼多酒記憶已經有些混沌,就是沒喝酒,也有比這重要得多的事情。

他看著林彬燕隻是有些發脾氣,他反正也習慣了這個少女對他總是疾言厲色:“你……還記得那天晚上的事嗎?”

“記得啊,怎麼了。”

蕭良庸看她毫無異樣,仔細想想,林彬燕似乎不知道徐飛鵬死期將近。因為那晚她很早就被薛通山打暈了,那兩人的對話一點也沒聽到:“那個……徐飛鵬呢?”

“還敢提他。”林彬燕聽到這個名字,有些氣憤地坐在床邊,“這家夥太不識好歹了,那天姐姐冒著那麼大危險救了他,結果倒好,第二天又不辭而別。”

不辭而別?蕭良庸滿頭霧水,薛通山不是說他死期將近了嗎?問道:“你怎麼知道他不辭而別?”

“姐姐說的。”

蕭良庸不明白林彬語到底是再騙她,還是林彬語也不知道徐飛鵬的下落。當下皺著眉頭想了半晌,還是沒想通。

不過有一點很確定,無論是什麼回事,薛通山肯定都知道。

林彬燕又問:“明天我們就回永安縣城了。你怎麼辦?”

上次說,跟我去南海城吧。

那是一種邀請,這次呢,要回永安縣城,所以應該是要分開了。

所以你是有些不舍,還是其他的什麼意思?

蕭良庸有些出神,看著林彬燕的眼睛,隻見少女眼神還是那樣清澈明亮。不由得心下暗自歎了口氣,這句話意味難明,我聽不出你的情緒。

當下摸了摸自己懷裏,掏出薛通山留下的信,遞給林彬燕。如實答道:“這個人讓我去找他,我反正也沒有認識的人,所以打算明天也去永安,去他那裏看看。”

林彬燕先把信看完,又聽到蕭良庸的話,看了他一眼,心想誰說你沒有認識的人,我不就是你認識的人嗎?

她的心氣還是太高了,從小長大的優越環境養成了這心高氣傲的脾氣,她就等著蕭良庸說自己沒地方去,然後再因勢利導,讓他說出來永安縣找自己的話。林彬燕心想,姑娘心善想要幫你,你這家夥真是不識好歹。

雖然如此想,卻沒有如此說:“這個通山兄是誰?你的同鄉?”

良庸點頭:“就是那天晚上最後出現的那個人。”

林彬燕奇道:“同鄉,是哪裏的同鄉?”

這話良庸沒法接。

這時蕭良庸才發現,薛通山好像很神秘。那日葉寒淵和徐飛鵬鬥法,是他第一次作為旁觀者清晰的看到了這個世界修行者的正麵碰撞。歸根結底好像還是因為薛通山給了他一顆藥丸,但這顆藥丸在其中又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他想不通,最想不通的是,薛通山為什麼會對他發出那種邀請,為什麼會留下那樣一封信。

不對,蕭良庸忽然醒悟,薛通山邀請自己,是因為他跟自己一樣,都是從那個鬼地方出來的人,是“同鄉”。

所以問題應該不是這個。

問題是,他為什麼會知道自己是從那個地方出來的。

蕭良庸想的有些出神,卻被林彬燕見他不答,也不糾纏,打斷他的沉思:“喂,你和她們兩個剛才去幹嘛了?”

其實林彬燕知道他們去了倚河詩會,隻不過她想聽聽蕭良庸怎麼說。

“她們想去那個什麼倚河詩會玩。”蕭良庸一時間想不通那些疑問,便如實回答林彬燕的話,“我想見你見不到,就跟她們一起去了。”

林彬語杏目一瞪:“見不到我你就跟別人去玩?”

蕭良庸百口難辯,自己是中了敏敏的激將法,但是現在不是當時,複述也複述不出來。隻好說道:“不是,我打算跟她們回來之後再來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