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獨一無二(1 / 3)

卻說蕭良庸把自己騎來的馬忘在了永安宗學,兩個少年安步當車,向著位於永安城內東北部地勢最高的通山新府走去。

一路上蕭良庸都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濟平安說話,濟平安倒也偶爾回答。

過了一會兒,仿佛濟平安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對蕭良庸道:“你剛才……是怎麼做到把石頭打飛的?”

濟平安的語氣有些猶豫,一來他不知道怎麼描述蕭良庸剛才做到的事,二來這也屬於蕭良庸個人的修行秘密,也許還牽扯到什麼秘法。所以他也知道這樣探聽,有點不合適。

蕭良庸倒是沒想那麼多,因為他也不太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當下就把剛才發生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見到蕭良庸如此坦誠,濟平安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蕭良庸卻問:“平安,靈氣對於你來說,是什麼?”

濟平安皺了皺眉頭,“這是什麼問題,靈氣就是靈氣,哪有是什麼的說法?”

蕭良庸覺得這個回答有點模棱兩可,但是畢竟薛通山說過每個人理解不同,或許這就是濟平安的理解也未可知。

當下又問:“你的境界呢?”

這個問題有點不禮貌,濟平安沒有馬上接話。

蕭良庸也察覺不應該這樣問,連忙解釋:“我就隨便問問,你別在意。”

濟平安卻道:“沒事。我其實……是有點不太懂這裏對境界的劃分。如果按照剛才那幾個人的說法,我肯定在他們之上。”

他的語氣很確定,蕭良庸不由得一愣,那是先天之境?

他倒不是說不信,而是至今為止從沒見過同齡人有靈力出體的實力,所以多問了一句:“你確定嗎?”

濟平安又搖頭,道:“我不知道。”

蕭良庸心想這算什麼,不過倒也沒有太在意,便隨口又道:“你背上的那把劍為什麼要用布裹起來?”

濟平安警惕的神色一閃而過,但他覺得蕭良庸表現出來的樣子不需要警惕,便有點不想細說:“一個長輩的囑咐。不能輕易拔劍。”

蕭良庸不解,如果對自己兵器的使用還有限製,不就成了一種負擔,那為什麼你要背在身上?

蕭良庸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濟平安回答道:“這是我父親的遺物。”

遺物?蕭良庸覺得自己好像說錯話了,戳中了濟平安不想回想的往事:“對不起,我說錯話了。”

濟平安搖了搖頭,示意無妨,但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說著,通山新府就在眼前。

蕭良庸笑著對他說:“到了,這是我家。如果你沒地方住,可以暫住在我這裏。”

想了想又說,“長住也沒事,反正我家人很少,地方很大。”

蕭良庸故作隨意的解釋,讓濟平安心下有點不理解,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已經明確的表示了對他的好意的拒絕,蕭良庸卻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邀請自己。

殊不知蕭良庸隻是想起,那時候薛通山也是三番五次的邀請自己,直到最後薛小川親自把自己接來。所以他很清楚,如果濟平安對這種好意有本能的抵觸情緒,很正常,他可以理解,同時他也把化解這種抵觸的方式,理解為薛通山的處理方式。

就是不斷地邀請,直到對方相信自己的誠意。

濟平安不易察覺的舒了一口氣,心想這個人還真奇怪。

蕭良庸卻不想那麼多,引著濟平安就要進去。

誰料,隻是剛剛推開門,忽然間濟平安感覺背後的劍一陣劇烈的震動。

他本能的一驚,伸手握住了劍柄,這種震動的幅度很小,但是頻率卻非常高。這是它在不安,濟平安立刻站住了腳步。

到現在為止,它還從來沒有表露過這種異樣。

濟平安的神色,本來在蕭良庸不斷地邀請下,已經有些動容,但僅僅這一瞬間就讓他立刻恢複了那番冰冷的模樣。

有問題,果然,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濟平安下了斷語,後退了一步。

蕭良庸有點莫名其妙:“進來啊。”

濟平安仔細的觀察著蕭良庸的神色,還是一臉的坦然和真誠,絲毫不似作偽。他又有點迷惑,難道這個蕭良庸感覺不到這種危險嗎?

蕭良庸也發現濟平安一臉的警惕,手已經攀上了身後裹在布裏的長劍,有些奇怪的說:“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