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群英薈萃(1 / 3)

不論私下裏發生了什麼,蕭良庸都不知道,他隻知道伴隨著自己清晨的醒來,今天的比試,要正式開始了。

他清晰的感覺到了薛通山心情不好,因為大多數時間裏,薛通山都待在自己的書房裏。這是很少見的。

當然,讓他最直觀察覺到薛通山心情不好的,是那天晚上行雲流水富川刀的顯露。

那天雖然自己的確心境上有些許的浮躁,但絕不足以激怒薛通山。

薛通山是什麼人,他不敢說自己知道,但是後來因為好奇,和薛小川聊過很多關於薛通山年輕時候的事。

單刀赴會,獨闖南海。當然更不要提他打敗所有宗學的高手。

但最後選擇了在永安定居,做點生意,然後徹底的放棄了屬於他的傳說。

這是一個飽經世事的人,蕭良庸很明白。這樣的人,因為年輕時候也輕狂過,怎麼不理解少年人的浮躁,又怎麼會因為這個而情緒波動?

情緒的波動,不是指他說了自己幾句。實際上蕭良庸住在通山新府,就意味著已經承認薛通山是他的兄長,何況,這樣一個好的兄長,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所以兄長訓斥,實在是太正常不過的事。但那天的薛通山,情緒失控到被蕭良庸一句話激怒,展露了自己的真實境界。

行雲流水富川刀。

蕭良庸每次想起那奇跡般的光芒,都覺得既是佩服,又是震驚。但問題在於,薛通山是一個決定安頓下來的人,這就意味著,年少輕狂跟他已經絕緣,過往如何輝煌,薛通山都已經放下了。

而這樣一個人,那天為了證明自己的實力,展露了靈力出體的奇跡,讓蕭良庸肉眼可見。

這是一種證明,證明自己的強大,那麼也就意味著,那一刻之前,在某個時候讓薛通山感到了十分的挫敗,或者疲憊。

蕭良庸不知道是什麼,他不知道薛通山和林彬語的一些對話,但隱約可以猜到,他的心緒向來敏感,更不要提薛小川總把林彬語的事情掛在嘴邊跟他叨叨了。

老男人如果有情感問題,也是個大問題,至少他絕對不敢去問。所以,蕭良庸隻好裝作啥都沒感覺到。

隻是讓他非常不解的是,為什麼薛通山隻知道在房間裏自己生悶氣,或者說自己為難自己,都不願意去解決這件事情?

怎麼解決?蕭良庸發現自己也不知道,索性不再去想。

他要準備今日的對戰。

昨天唐婧的邀約,毫無疑問他沒有去,他也根本沒有去的理由和可能性,第二天就要參加自己第一次公開實戰,怎麼還有心情去管那些風花雪月,就算這個女人再漂亮、再誘人,也不行啊。自己又不是薛小川這個急色鬼。

不過,說起來,薛小川真的好多天不見人了。想想也是,薛小川要打理所有通山新府對外的生意,階段性的反常忙碌,倒也不奇怪。

薛通山沒有多說什麼,蕭良庸便跟他道別,自己騎馬前往永安宗學。

在昨晚,他複習了一下自己過去十多年每天都練的基礎劍法。這套劍法甚至都沒名字,可能都不算武功,最多算一個強身健體的組合動作。但他這也是臨時抱佛腳的無奈之舉,自己的天賦固然神奇,但是薛通山明令禁止過不能多用,那就要想辦法在其他方麵下功夫。臨時學習其他的武功招式,顯然不現實,索性就用這一套劍法吧。

反正尹天也說了,今日的比試,具體是參考還是爭勝,還得省時度勢。

他來到了永安宗學門口,就看到了濟平安。

也不知道他昨晚住在哪,也許是客棧吧,反正永安的客棧也不少。濟平安見到了蕭良庸,倒也沒有馬上急著進去,站在原地等蕭良庸拴好馬匹,走到他身前。

“這麼早啊?”蕭良庸隨口打了個招呼。

濟平安對這種沒營養的問候,連點頭的動作都沒有。而是直接說道:“昨天……確實是有些問題,但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所以……”

這個冰山般的少年還能給自己解釋,蕭良庸已經覺得很不容易了,當下擺擺手:“算啦,沒關係。”

心想你隻不過是對陌生環境防備心太重了點,就像當初自己也是一樣,隻不過自己在第一時間選擇接受和適應,你選擇逃避罷了。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適應,不算大事。

當下二人並肩同行。

少年人就算性格有差距,這種差距也很容易摸消,例如濟平安此時對蕭良庸的解釋,就可以這樣理解。蕭良庸畢竟還是表達了足夠的善意,而人對於善意,本能的也會回饋善意。

就像麵對惡意,也是一樣會反擊,旗幟鮮明。

二人進入到永安宗學,才發現今天的氛圍和昨天完全不同。

如果昨天,隻是看熱鬧的人比較多,還比較隨意的話,那今天就是真的戒備森嚴,這一點,從林立的刀槍劍戟就可以看出來。

無數南海城和永安縣的軍士披盔戴甲,豎立在操場的各個方位,將操場圍了起來,成為今日比武的擂台。而那些學子,也都安靜地沒有嘈雜,各自在成群結伴的找同學安坐。蕭良庸此時才發現,自己跟一個來看熱鬧的鄉下人真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