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誰是試驗品(1 / 3)

唐婧立刻改口:“秦公子。”

秦良見她不願直呼其名,也無所謂:“聽秋娘說,姑娘這些年在天青樓花魁的地位無可撼動。今日一見果然名下無虛,可否請姑娘與我同飲一杯?”

唐婧聽著這話,雖然得體,可是那些來找她的貴介公子哪個不懂這些?對這秦良的定位立刻變得和別的男人無異,心中還是忍不住想起蕭良庸,秦良這樣一個天青樓的幕後老板都對自己以禮相待,怎麼他就絲毫不動心呢?

麵上不帶出來,與秦良各自安坐,秦良極有風度的為她斟滿琥珀色的酒漿,淡淡道:“聽聞姑娘前幾日與一位倚河詩魁有過一段風流佳話?”

“公子感興趣?”唐婧問道。“那可不是什麼風流佳話,妾身顏麵被那倚河詩魁掃得幹幹淨淨,實在談不上什麼愉快的回憶。”

秦良笑道:“恐怕未必吧。秋娘說永安附近的少年顯貴、宗學弟子無不對姑娘垂涎三尺而不可得,這倚河詩魁為何能夠例外?而姑娘提起這人,沒有絲毫埋怨,卻是為何?”

唐婧心裏一驚,這人怎麼知道自己的確沒有因為蕭良庸那夜的行為生氣?

秦良又道:“姑娘至今還是完璧,是也不是?”

唐婧麵色微紅,點了點頭。

“你還是處子之身在天青樓卻連續幾年做了花魁,想必姑娘一身才藝是不用說了。隻是那晚你卻心甘情願把自己獻給那倚河詩魁,”秦良有意無意的看了唐婧一眼,“的確有點意思,姑娘可願意說說這蕭良庸是什麼樣的人,竟能讓我天青樓花魁娘子心甘情願委身於他?”

唐婧聽到這句話,忽然醒悟過來,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找她來伺候的,是要從她這裏打聽蕭良庸。這是為何?她疑惑的看了一眼秦良,見他麵色如常,仿佛隻是單純的感興趣,心想也許是自己多心了:“回稟公子,這人年歲尚小,不過一個孩子罷了,妾身隻是見他作的詩頗有才華,心中有些仰慕。至於別的,都是些青樓伎倆,不值貴人一曬。”

聽到這話秦良沉默了片刻,卻見到在一旁聽著歌舞的一個同伴走了過來,當下便笑著介紹道:“這是我的朋友宗墨。宗墨,這是……”

“我知道,花魁娘子嘛,久仰大名了。”宗墨大模大樣的坐在一旁,倒了一杯酒道,“真是的,如此絕色佳人竟然據為己有,實在不是我輩所為。那倚河詩魁的事我也略有耳聞,這等不懂憐香惜玉的家夥的確不值姑娘掛心,來,宗墨敬姑娘一杯。”

唐婧忙道:“不敢當,妾身敬您。”說罷也是一飲而盡。

宗墨一口抽幹杯中酒,笑道:“久聞天青花魁才色雙絕,不過秋娘說你守身如玉,不是才貌雙全的男子從不假以辭色。向來這“色”字,我是沒緣分沾了,但才藝嘛,想來姑娘不介意為我等奏上一曲吧?”

秦良在一旁微笑不語,對宗墨有些搶白的話並不在意。

唐婧正有些猶豫,因為她本能的感覺這房間的人都有些奇怪,其實秦良也好宗墨也好,禮數都是不缺的,也談不上冒犯。可就是感覺有點微妙,也許這種戒備就是從她意識到秦良是為了向她探聽蕭良庸的時候開始的吧。

秦良似乎是看出了唐婧的猶豫,說道:“姑娘若不願意直說便是。”

唐婧想用身體不適為借口推脫,卻聽宗墨搶白道:“那可不行啊,不給我麵子也要給武陵城麵子吧,一個小小的天青花魁還敢說不願意?”

唐婧心裏一驚,雖然之前猜到過,但宗墨正麵承認自己是武陵城的人還是有些意外。永安縣一座小縣城,怎麼惹得武陵城的人來?

秦良聽到宗墨這麼說,不悲不喜的神色有了些許變化:“宗墨,你在胡說什麼?沒看把姑娘都嚇到了?”

這句話其實說得很平淡,可不知為何,唐婧卻覺得秦良說出來的話像是有重量一樣帶著難言的壓力。盡管秦良還是隨和的模樣,可能看出來情緒有些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