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蕭良庸發現有很多事情都說不通,“為什麼要我去南海、象郡兩家的訂親宴上?”
宗墨皺了皺眉頭:“你小子是真夠遲鈍的。”
蕭良庸呆了一呆。
“你白天的時候,就沒察覺南海林家搞的那個什麼比武招親有些奇怪嗎?虎頭蛇尾的,棒子高高舉起,弄得聲勢浩大,結果卻輕輕落下,草率收場?”
蕭良庸錯愕,他一開始把南海城和象郡城白天時做的事情定性城鬧劇,覺得也許就是大人物們翻手雲覆手雨的權勢使然。聽宗墨一說,他也感覺南海林家弄的比武招親有些古怪。
別的不說,若要聯姻,根本不需要什麼比武招親。再就是,參與者未免太少了些,過程也太平淡了。
蕭良庸皺眉苦思,一時間也想不通。
“跟你說了吧。”宗墨道,“南海林家搞這個比武招親,是秦良授意的。本意是要逼薛通山下場比試。但薛通山沒來,所以很多準備好的手段隻能擱置。”
“薛大哥沒理由會下場比試啊。”
“薛通山是很謹慎的人。我猜他應該也知道自己手裏有秦良需要的東西,所以十多年來通山新府可謂油鹽不進,連個固定下人都沒有。這你應該知道吧?”
蕭良庸點頭。
“我一開始也想不通為什麼南海林家比武招親可以作為引誘薛通山出手的契機,”宗墨古怪的一笑,“直到剛剛才弄明白,原來林彬語和秦秋長得很像很像。秦良發現了這一點,所以才命令林嘯天等人來永安弄這一場鬧劇。”
“等一下……”蕭良庸想起林彬燕曾經說過的話,“南海城將軍府為什麼要聽命於你說的那個秦良?”
宗墨笑道:“秦良是武陵城四宗護法之一“林神護法”的兒子。本身武陵城的地位就淩駕於所有城池之上。而恰好南海城林家跟他家又有些淵源,所以出於某種考慮吧,林嘯天才願意聽命於秦良。說實話我也不太想得通,什麼淵源才能讓他甘願拿自己的女兒做誘餌。”
蕭良庸心中咯噔一聲,如果林嘯天連自己女兒都能利用,那林彬燕似乎也不是十分安全。但還好,目前隻是提到了林彬語,沒有林彬燕什麼事。
等等!蕭良庸豁然開朗,問道:“也就是說……林彬語和薛大哥過去喜歡的人長得很像?所以今晚訂親宴薛大哥一定會出手阻攔,而秦良早就料到,所以會有埋伏?”
蕭良庸心裏發急,那這樣的話,豈不是擺好鴻門宴讓薛通山去鑽。宗墨說的有道理,有備打無備,薛通山很危險。
認真想了片刻,蕭良庸做了決斷,不能讓薛通山一人身處險境,自己剛來這個世界時薛通山對自己照顧有加,這段時間相處下來,薛通山的確做到了他自己標榜的兄長該做的事情,提點蕭良庸修行,並且將他當一家人看待。說實在的沒有感情那是假的,他。當下道:“我可以答應你易容成莊呈英去訂親宴,但你呢,你為什麼要幫我?今晚你又去哪裏?”
宗墨道:“我分身乏術,沒辦法兩麵兼顧。”
“還有,”宗墨又說,“秦良多年籌劃,就在今晚行動。我來找你,是因為你這個人好像就是憑空冒出來的,除了知道你是薛通山的義弟,其他一無所知。但除了你,我想不到還有誰可以信任,因為現在的永安,隻需要一點小小的火星,立刻就會燃起燎原烈火,秦良所有的手下和爪牙,此刻都在永安縣裏。我必須要想辦法把這個消息放出去,讓武陵四宗其他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