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長雲是誰?蕭良庸不解,薛通山似乎認識,並且好像關係還比較密切,否則不會聽聞他的死訊情緒就產生這般波動。
薛通山此時的氣勢,從剛才的時有時無,突然變為龐然的壓力,蕭良庸感覺自己都有些呼吸不暢,這廳內的空間,似乎都被薛通山剛才因為憤怒而展現的靈力所充溢。
一股隱隱的殺機彌漫開來。
陳展陽當然察覺到了,說道:“您恐怕有所誤會。濟長雲前輩何等修為,您最清楚不過,單憑我們,絕對殺不了他。”
薛通山冷然問道:“但他還是死了,對嗎?”
“是的。”陳展陽道,“其實您早已經猜到,隻是不願意承認罷了,不是嗎?”
“找死!”薛通山突然爆喝一聲,身影猛虎般猛然竄出,襲向陳展陽。
陳展陽麵對薛通山,自然全神戒備。立時就打算避讓或是反擊,但在這一刹那,陳展陽看著眼前衝來的身影,想動,竟然發現自己無法應對!
還未來的及吃驚,嘭的一聲響,陳展陽被薛通山正麵擊中,蕭良庸甚至沒看清他是出拳還是出腿。總之陳展陽身體像一個皮球倒飛出去,重重撞在牆上。廳內的牆壁竟產生了蛛網一樣的裂紋。
薛通山一擊得手,卻未追擊。
陳展陽掙紮的爬起來,嘴角已經滲出鮮血。輕輕擦去,自嘲的一笑道:“十年過去了,我在武陵城已經三年未嚐一敗,卻仍躲不開薛先生隨手一擊。您還未拔刀,我就如此狼狽。先生修為,真是匪夷所思。”
武陵城三年未嚐一敗?蕭良庸心下暗驚。光從永安、南海和武陵城三者對比就可看出。即使不知道武陵城勝出南海多少,但是比南海強是一定的。而南海比起永安,則是一個需要仰視的龐然大物。
能在武陵城保持數年不敗,絕非等閑。可竟然被薛通山一擊即中。可是狼狽的陳展陽身上氣勢卻絲毫沒有減弱,這一擊受創不可謂不重,但似乎並無影響。
難道這就是天璋的奇效?蕭良庸一眨不眨地看著場間,此等通天鬥法,豈能錯過。
反擊來得很快,陳展陽整理完畢,也不多話,提起長劍,周身靈力衝天而起,一道白光從頭頂衝出,恰如白虹貫日。長嘯一聲,像薛通山撲來。
薛通山皺了皺眉頭,“還不死心?”
劍勢滔天,一時間蕭良庸感覺四周竟然都被他靈力籠罩,似乎逃到任何一個角落,劍光都會如影隨形!
李春雨吃了一驚,低聲驚呼道:“北鬥連星!”
北鬥連星?蕭良庸用詢問的目光看了李春雨一眼。
“此劍法共有七招四十九式。”電光火石之間,李春雨飛快的解釋道,“但這七招四十九式必須在一劍之內使出,需要極強靈力做根基,還必須擁有極高的天賦,才有可能領會要義。”
李春雨看著在劍影籠罩下的薛通山,沉聲道:“這是山宗神脈境界才能修習的劍法。非山神之境,絕無可能掌握!”
山神之境,果然如此!陳展陽真的已經達到了四宗護法的水準。
說時遲那時快,滔天劍光傾瀉而下,薛通山卻有些猶豫的搖了搖頭,道:“何必苦苦相逼。”
無數鏘然之聲如雨點般想起,廳內的地板被打得碎屑四濺。蕭良庸本能的張開手臂護住李春雨,眼神卻絲毫不離場間。
李春雨看著蕭良庸認真的模樣,那羞意似乎稍有減弱,心安理得的受他保護。
煙塵散去,薛通山周身衣服被劍氣切出無數裂口,一條條的掛在身上。他恍若不覺,仍然昂首而立,左手卻已經在漫天劍影緊緊捏住了陳展陽的劍鋒。
陳展陽周身靈力狂湧,偏偏奈何不得薛通山。大急之下咬牙發力,竟不退反進,劍鋒白光閃耀,薛通山腳下地板砰然下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