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疑問還沒想通,現在更奇怪的就來了。這兩個永安學子似乎遭受到了武陵城的攻擊?那為什麼會來找薛通山求救呢?
薛通山連忙道:“良庸,快扶起他們。”
蕭良庸依言扶起這兩人,他現在腦子裏的疑惑簡直和富川河一樣滔滔不絕。急需弄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兩人急道:“薛先生!武陵城來了許多高手,不由分說要接管永安。您知道,永安縣一向是自治的。就便是前段時間南海城和象郡城來這裏,也隻是做客的身份。可是這次,武陵城的人直接就封鎖了宗學,任何人不能出入!”
薛通山沒有驚訝,歎了口氣道:“你們的老師怎麼樣了?”
“十位老師不同意武陵城胡來,結果……結果被打成重傷!”
未等薛通山吃驚,唐荒先怒了:“這幫家夥好大的膽子!老師也是學生能打的嗎?”
薛通山道:“宗學裏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剩下的學生呢,可有損傷?”
“三位九轉無聲的學長,尹天、韓牧和祝子楓因為老師受傷,不願聽從武陵城調遣,同學們跟著三位學長反擊,卻被武陵城用武力鎮壓!”那人幾乎是帶著哭腔,“死了十多人,傷者過百!三位學長,也被軟禁了!”
薛通山這下有些震驚了:“死了十多人?!”
那幾個學生已經泣不成聲了:“先生,他們來了好多的先天高手。我們敵不過,無計可施!隻能來求您幫忙了!”
“南海城和象郡城的兵呢?”薛通山又問。“縣令大人呢?”
“南海象郡作壁上觀,兩不相幫!永安縣衙……已經……已經……全軍覆沒了!”
薛通山震驚地看著這兩人,竟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唐荒歎息了一聲,道:“為何武陵城的人要突然這麼做,你們把事實原委一一道來。細細的說!”
兩人應諾,便說起了來龍去脈。蕭良庸在一旁聽著,越聽越是心驚。
武陵城的人進城時間,正是天剛剛擦黑,那時候蕭良庸借助幻光鏡氣,準備去訂親宴上探探虛實。
陳展陽與薛通山激戰時,武陵城乘虛而入,永安縣哪裏能想得到在這世界地位最尊崇的武陵城來者不善?他們用雷霆手段剿滅永安為數不多的軍隊,永安縣兵,在許多修行高手突如其來的入侵下,猝不及防,全軍覆沒!
接著被入侵的是永安宗學,正如剛才那兩人說過的一樣,武陵城以四宗的名義接管永安縣。但永安縣的十位老師並未同意,發生衝突。然而武陵城明顯是有備而來,十位老師也並未想過要對抗武陵城,隻是要求一個合理的理由。但武陵城卻絲毫不講道理,直接將眾位老師打成重傷。
接著就時尹天等三位永安宗學的學生領袖反擊,老師都打不過,自然學生也是無功而返。衝突之中,永安宗學死傷數十人,這時候才有學生反應過來,這次的事件比他們想象得嚴重得多。
武陵城入侵永安縣。
這兩位學生,則是在眾人的掩護下,拚死衝出重圍,饒是如此,也身受重傷。而之所以來找薛通山的原因,是蕭良庸後來才知道的。
薛通山在永安縣的地位,遠遠不是一個閑散的商人或是員外那般簡單。加上曾經在永安宗學任教過一段時間,和老師們是曾經的同事,現在的朋友。所以這些老師才讓這兩個學生來找薛通山。
顯然,這些老師作為薛通山的朋友,知道薛通山的來曆。但是他們沒想到,薛通山今晚也已經身受重傷。
唐荒聽完,突然道:“不好,武陵城的人一定已經追了過來。如果說剛才還沒理由對你動手,那現在永安宗學反抗無果,定會被扣上謀逆的罪名。你現在收留這兩個學生,恰好可以對你下手!”
薛通山麵沉如水:“武陵城利用了秦良。他們先讓秦良的人跟我交手,兩敗俱傷之下,他們一擊得手。想必,永安縣自治的權力,從今往後要被收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