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荒之所以有恃無恐,是因為他帶了保鏢。這個保鏢不是別人,也不可能是別人,就是蕭良庸。
曹越的心智還是更縝密些,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小看永安這些代表人物,也不會因為身處武陵城而過於傲慢自大。所以他選擇了靜觀其變。這也是為什麼唐荒說他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的原因所在。
不遠處的蕭良庸一直冷眼旁觀著唐荒和眾人交談,心裏有些複雜。就在約莫半個時辰前他在天青樓外重傷餘亭。靈力失控岔亂,但經過一陣刻骨銘心的劇痛後,仍舊是被自己身體裏的生命力修複如初。
這時候薛通山提出要收複永安,首當其衝的自然是宗學。不知薛通山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他們前往宗學的時候,恰好李哲暉和曹越這兩個領袖都不在,此時的曹、李二人正前往通山新府。
蕭良庸憑借著剛剛領悟的“行雲流水”攻陷了永安宗學。至少是彈壓住了那些武陵城的人,將尹天他們解放了出來。之後便來了這裏,因為薛通山表示做這一切,其實都是為了從武陵城手裏奪回永安的控製權,這樣才能跟秦良正麵交鋒,也就是說這樣才能有機會去救薛小川。
從小川被擄走,到現在,時間怎麼也有兩三個時辰了。蕭良庸心裏發急卻毫無辦法。隻能按照薛通山的吩咐,隨著唐荒來到這裏。
所以曹越的判斷距離事實不遠,但蕭良庸攻陷永安卻是在唐荒來通山新府之前。時間上稍稍有些偏差。
且說此時許星侖想給唐荒一個下馬威,林宗弟子下手自然不輕。唐荒疼的滿頭大汗的喊道:“輕點!輕點!”
許星侖本就惱他方才的倨傲,冷笑道:“此時告饒。為時已晚了吧。”
唐荒也懶得跟他爭辯,大聲道:“小子,快出來吧,別看戲了!”
許星侖眼光一閃:“你還有幫手?”
蕭良庸本以為會見到什麼激烈衝突或者唐荒遇險他才出現,沒想到這麼不溫不火。無奈的走近,對許星侖道:“請放開他。”
此時通山新府所在的街道上,除了武陵城的林宗弟子之外,根本沒幾個人。但天色已黑,武陵城三人又一直在和唐荒糾纏,竟沒發覺原來不遠處一直有個少年。
許星侖打量著這個少年,衣衫普通,相貌普通,就是年紀略小。當下道:“你是誰?”
“我是蕭良庸。”
許星侖自然不認識他,曹越卻疑惑地看了一眼李哲暉。李哲暉輕輕點了點頭,示意這就是那個背著薛通山離開的少年。但之前已經說過,今夜由許星侖主導,曹越便沒有說話。
蕭良庸看了看對方三人,說道:“我要回家,請你們讓開。”
許星侖著惱,道:“你是什麼東西,就敢這般跟我說話?”
蕭良庸餘光看到唐荒沉默,就知道他是讓自己隨意處理,於是就直接開口道:“我不想跟你吵,讓開。”
“狂妄!”許星侖怒道,“武陵四宗也是你能支使的?”
“要麼讓開,要麼我們打一場。”蕭良庸不願耽擱,在他腦海裏餘亭也許跟眼前這人境界相若,但相比陳展陽一定又弱得多。他已經看過薛通山和陳展陽的通天鬥法,這些境界不足薛、陳二人者,他很難生出懼意,而他們的行事方式,也讓他無法產生敬意。
許星侖萬沒想到這少年居然如此直白,剛才唐荒雖然倨傲,卻也沒有這般直接。但武陵四宗傲慢慣了,更不會退縮:“你這是要公然反抗武陵城了?”
蕭良庸平靜的看這對方,沒有接話,但意思卻很明顯了。
許星侖自然讀出了對方的眼神,怒道:“你這是找死!”
蕭良庸認為餘亭先打上門來要抓薛通山,自己自衛反擊並沒有什麼過失。索性也不再理武陵城幾人。唐荒看著蕭良庸這副天不管地不收的樣子,心下暗笑,便道:“薛通山那邊怎麼樣?”
蕭良庸如實答道:“薛大哥說讓我來找你,他去找南海城和象郡城的人。”
這話說出,武陵城三人更是驚訝,他們險些忘記永安其實還是有第三方勢力存在的,那就是來做客的南海和象郡二城。薛通山此人似乎不能以常理而論,他找南海城和象郡城做什麼?難道是搬救兵嗎?可即使是那兩座城,也不可能敢和武陵城做對才是啊。
唐荒道:“他去那邊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