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拉著馬車回到了山寨,戰鬥了一夜的弟兄們稍加安頓便各自休息去了。
老大見眾人都回去後,便對老二說:“二弟,剛才你一定驚訝我說的話,其實我是覺得這事必有古怪,加上人多嘴雜,不知又會生出什麼事端,所以我才覺得有必要將這消息封鎖一下,在事情未清楚之前先瞞著弟兄們。我看咱們先把那女人從馬車裏弄出來,關到個隱蔽的地方詳加審問才是。”老二點頭道:“還是大哥考慮的周全,大哥屋裏不是有個地下密室嗎,我看咱們不如先把她關押在密室裏再詳加審問。”老大道:“這樣也好,咱們二人先把她從馬車裏拖出來,還不知這女人是中了什麼邪,剛才我看她表情呆滯,隻怕是被什麼東西攝了心魄。”說著二人悄聲走到停馬車的地方,老二掀開簾子,隻見那女子還端坐在那裏一動不動,老二隻道她是中了邪不會亂動,於是把心擱到肚子裏,爬上馬車拖那女子,好容易才把她弄下車來,老大剛想搭手去幫忙老二,隻見那女人忽然轉頭對著老二手腕便是一口,老二突然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女人會突然反頭來咬自己,另一隻手趕快揪住這女人的頭發往回扯,老大也是吃了一驚,連忙去掰那女人的頭,二人生拉硬拽終於把女人的頭從老二的手腕上扯了開來,誰知那女人再也沒有反應,軟軟地倒了下去。老二見狀趕緊找了一根繩索把女人綁了個結實。這一驚兩人都出了一身冷汗,老大道:“二弟,咱們快把她抬到我屋裏。”老二木然的點了點頭,回過神來與老大把女人抬進老大屋裏的地下室。
秋的深夜很是沉靜,皎潔的月光照著蒼茫的大地。山寨窗戶紙上模糊的映著兩個人影,昏暗的燭光照著一個人的側臉。“二弟,你沒事吧。”說話的正是老大馬革。老二道:“沒事,刀山火海都經曆過了這點小傷算什麼。”兩人沒有接著說下去,眼睛同時盯著桌子上的盒子,這正是馬車裏那個女人所抱的盒子。燭光‘啪’的一聲爆了一個花。老大踱步走到桌子跟前。老二說道:“大哥,我們還是打開來看看吧。”老大其實也正有此意,深吸了一口氣,輕輕的伸手去開盒子,隻見沒有上鎖的盒子卻打不開,於是手上加了一把勁兒,盒子卻還是紋絲不動。老二道:“大哥,怎麼回事,打不開嗎,我來試試。”老二起身走到老大跟前,老大把盒子遞給他,老二接過盒子用力想去打開,可還是無濟於事,蓋子還是沒有動。老大道:“這麼看來,開啟這盒子必然另有方法,我看今日算了,咱們還是先行休息,明日叫上老四再想辦法吧。”老二點點頭,道:“那大哥我先回去了。”走出老大屋外,嘴裏卻嘟囔著:“出了這檔子事誰還睡得著啊。”
一聲雞鳴叫醒了早晨的陽光。老二雖昨夜未睡好一大早卻還是神采奕奕的披上衣服來到了老四屋裏。“四弟,快開門,還睡覺呢?”老二邊砸門邊衝老四的屋裏喊道。門‘吱呀’一聲開了,“哦,是二哥,快進來吧。”老四李維說道。老二進屋關上門坐到椅子上,道:“四弟,你可知道昨兒夜裏發生了什麼事嗎?咱們與賊人混戰一場,卻擄了一個女人和一個打不開的盒子回來。”老四點點頭,答道:“哦。”心裏暗自想到‘稱別人是賊人,你自己不才是真正的賊人嗎?山寨裏搶女人回來做老婆也見怪不怪了,你老婆不也是在山下擄來的嗎。’老二見老四並沒多大反應,又說道:“你不知道,這事情怪得緊,昨夜那馬隊是天山上下來的,還帶來了三個會巫術的巫師,咱們弟兄差點折在他們手裏。那賊頭為了保護那馬車裏的奇怪女人不惜喪命,大哥說這女人是中了邪,被鬼攝了魂魄,你瞧,昨個兒夜裏她還咬了我一口,”說著抬起手腕給老四看了一眼,又接著說道:“我和大哥把她關到密室裏,準備今日好好審問一番。說也奇了,那女人原本抱了一個盒子,上麵並沒有上鎖,我和大哥把盒子拿回來,昨天晚上本想打開來瞧瞧裏麵到底裝得是什麼寶貝,卻怎麼也打不開盒子。大哥說今日要叫你一塊兒商議商議。”老二一口氣說完,不給老四插嘴的機會。“如此說來,這事真還是蹊蹺,事不宜遲,咱們這就去找大哥吧。”老四李維說道。老二等的就是這句話,於是和老四一齊向老大房裏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