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蘭離開沈萬元時,沈萬元將她叫到了麵前,把從幽魂莊得來的那把鑰匙交給了她,沈萬元知道自己命不久矣,鑰匙留在自己手裏也是無用,於是將這鑰匙的來由,以及與那寶藏有關的事細細說給了沈湘蘭,還囑咐她若是日後有機會,可尋得那批寶藏祭他在天之靈。
馬虎並不清楚這鑰匙的來曆,沈湘蘭於是將她所知道的一一告知了馬虎,問到馬虎是否有興趣尋這寶藏時,沒想到馬虎竟一口允諾要同她共尋寶藏。不過當時線索甚少,隻憑那鑰匙根本無從下手。沈湘蘭記得幹爹說過圖紙是在一本冊子之中,可是人海茫茫,又到哪裏去找尋,說不定這麼多年那冊子早已是化為一堆灰燼,心下十分黯然。她雖記得當年交給新月的那個包袱,雖然事隔這麼多年,她又怎麼能違背了當年對上官淩的誓言,開口去問新月那個包袱的事情。
李佩然飯後無事,揣了那本從新月那兒偷來的冊子,在外麵瞎溜達。他覺得好沒趣,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他笑嘻嘻地跟連喬說話,可連喬都不理會他,還白了他一眼,弄得他吃飯都沒什麼胃口了。他踢著路邊的一個小石塊兒,手裏把玩著那個指環,心裏卻弄不明白連喬為什麼那麼討厭自己。忽然看見前麵坐著兩個人,正是馬虎和沈湘蘭,急忙跑了過去。
“湘蘭姐,馬虎哥,你們在這兒呢。”李佩然笑嘻嘻地瞧著湘蘭,看到她有些紅腫的眼睛,一下收斂了笑容。湘蘭瞧出他的神色變化,衝他一笑,道:“我沒事了,你跑這兒幹什麼,怎麼不去找連喬妹子玩?”李佩然哼了一聲,道:“跟她有什麼好玩的?”湘蘭道:“連喬妹子又可愛又漂亮,我瞧了都喜歡得不得了,你怎麼不喜歡跟她玩呢。馬虎哥,你說喬妹子是不是比我俊得很呢?”
馬虎聽到她這麼問,倒有點為難起來,“若是說連喬漂亮的話,定惹得湘蘭不高興,但要說湘蘭漂亮的話,那不是當著李佩然的麵說瞎話了嗎?”當下嗬嗬一笑,道:“你兩人都很漂亮,是不是,佩然。”李佩然沒有覺出這話有什麼不妥,就點了點頭,看見湘蘭旁邊一塊兒石頭很幹淨,就挨著湘蘭坐下了。
馬虎和湘蘭剛談到尋寶的事情,本想再理一下線索,但這會兒李佩然也不問究竟就坐到了湘蘭旁邊,卻讓這個話題沒法再進行下去。
湘蘭看到李佩然手裏握著個東西,問道:“給我看看,你拿的什麼寶貝?”湘蘭拿過李佩然手裏的指環,見黑亮異常,又很有分量,摸在手裏感覺涼涼的,卻不認得那是何物,於是對馬虎說道:“馬虎哥,你看這是什麼做的?”馬虎接過那個指環,仔細端詳了一會兒,道:“好像是個古物,佩然你這是從哪裏弄來的?”李佩然正低頭看著那本他帶來的冊子,聽馬虎問他,就道:“那是我媽的。”
湘蘭看他正在看什麼書,就湊上前一瞧,道:“不得了啊,佩然兄弟還真是用功,出門都不忘帶上一本詩詞啊。”李佩然抬起頭來,急道:“才不是,我才不愛看什麼什麼詩詞,你們哪裏知道,這冊子和一個寶藏有關。”湘蘭哈哈一笑,剛想說他胡說,卻突然想起了什麼,一下收起了笑容,正色道:“你說這冊子和一個寶藏有關,你怎麼知道?”李佩然道:“我也不清楚,反正聽我爹爹跟我媽這樣說的,我曾經看到媽的一封信,說這冊子還和什麼四把鑰匙有關,三叔告訴我說他那兒有一把鑰匙,我爹那兒也有一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