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飛龍見嶽陽把木板拖得差不多了,就從包裏取出了繩子把那木板綁起來。當年他和嶽陽還是半大小夥兒的時候,為了尋找青春裏的浪漫,在大冬天裏不知怎麼想的做了條竹筏在河上漂流,那竹筏做得當真是不錯,兩人沿著沒有結冰的河岸劃了幾十米,突然看到村長家的漂亮女兒,心中一熱倆小夥扯開嗓子就對起歌來,一個唱哥哥,一個唱妹妹,兩人正嚎得盡興誰知那竹筏就散架了,雖然在村長女兒麵前丟了臉麵,但好歹兩人水性都不錯,就當洗了個冷水澡,嘩嘩又遊回來了。因為卓飛龍比嶽陽年長了好幾歲,事後嶽陽就一直把責任推到卓飛龍身上,硬說村長女兒對他挺有意思來,可出了這麼個岔子,人家就移情到養豬大戶的兒子身上了,怪他沒照看好小弟。
不過有了那次的經驗後,現在兩人動起手來心裏也就有了數,不一會兒就把那筏子綁好了。卓飛龍把木筏推到水裏,自己先下去試了試,輕鬆的浮了起來,不過要承受三個人的重量,看樣子還得再加幾塊木板,他就又把筏子拖上來,跟嶽陽又綁上幾塊木板才罷手。又挑了兩根順手的木板當作槳子。
“這個,行嗎?”沈湘蘭有點擔心,她不識水性是個名副其實的旱鴨子。
卓飛龍把手一擺,說:“沒問題,要不我倆先上去你在這兒瞧著,等找到落腳的地方再回來接你。”
“不行,你們要是走了不回來了怎麼辦,我可不想在這裏對著這些死人骨頭。”沈湘蘭說著也跳上了木筏,站在中央不敢亂動。
河麵上黑漆漆的,除了那幾道昏黃的手電光伸手不見五指,真如渡那冥河一般。雖然卓飛龍是被白石墓中的珍寶饞得找不著自己的主心骨,但這時候在這詭異莫測的河麵上還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一邊觀察著周圍的情況,一邊和嶽陽撥水劃行。
嶽陽在心中暗暗讚歎自己這木筏做得穩妥,在河麵上行駛得十分平穩。行了數裏他突然發覺前方的水流有了變化,“前麵水流可能變急了。”嶽陽提醒著卓飛龍。
就在這時候筏子突然受到了一股急流的衝擊,搖晃起來,不過兩人掌筏還算平穩,沒出什麼岔子,木筏順著水流一路行駛了出去。這段河道開始收窄,水位卻還很深,筆直向前。
木筏順流而下,突然間猛地顛簸了一下,好像撞到了河中的什麼東西,失去了平衡。“怎麼回事,碰到什麼東西了?”沈湘蘭不安的問道。
“沒什麼。”卓飛龍也感覺到了那顛簸的異常,但為了穩住自己隻當作沒事,可話剛落音,身後的水中忽然響起了一陣嘩嘩啦啦的怪聲,好像有什麼龐然大物在水中翻滾著追趕著他們的木筏。
“他娘的,恐怕情況不大妙啊,這水中難道真生存著什麼水怪不成?”卓飛龍改口說道。嶽陽也覺出身後的異常,轉身回頭看去,但手電的光源有限,後麵的水域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出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