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陽打著手電看了看周圍的地形,發現那石壁上明顯有人工修整過的痕跡,在山體石壁間隙的地方都有整齊的大塊的青條石架在兩端連接著,形成了一條立在河麵上的石路,但幾人走在這條石路上總覺得不大對勁,潮濕陰冷的水光中透著種詭異的氣氛。
青條石上的有些地方生滿了厚苔,濕滑難行,三人隻能貼牆順著那石路往前走,那石路是往上斜升的,有些石壁上還刻有一些古老的巫文。
“我說咱們還是先找個地方歇息會兒,點火烤烤這濕透的衣服,我這就快凍死了。”卓飛龍說。
“噓,你們仔細聽聽,好像有人說話。”沈湘蘭打斷了卓飛龍的話說道。
卓飛龍聽她這麼一說,心中有點慌,靜了下來,“真他媽有人說話啊,是李佩然他們吧,沒準他們也到了這附近。那白石老狗當年肯定為了躲避摩頂之尊的討伐,為了藏身把這地下陵墓建得都是貫穿相連。”
“那咱們快些走和他們會合。”
三人順著石路走了一段,忽見左方有一兩層石台建築,鬥拱飛翹,重簷八角,上覆蓋著綠琉璃瓦,四根石柱上雕刻著金龍戲珠,蓮花初綻的浮雕,甚是奇巧華美。
“難道這就是白石的墓門?”卓飛龍在心裏尋思著,抑製不住心裏的喜悅偷偷笑了起來。走上那似是石亭的建築,向裏連著一個石洞,洞壁兩側砌著石磚,三人打著手電走了進去。
“連喬,是你們嗎?”沈湘蘭突然就喊了一聲。
卓飛龍沒有思想準備嚇了一跳,“沈湘蘭,你喊什麼啊,他們又跑不了,嚇我一蹦!”
“也沒見你蹦起來啊!”
嶽陽一看兩人又要爭吵,就讓沈湘蘭先別急,弄清楚裏麵到底有沒有人,是不是馬虎他們再說。說話間那聲音又斷斷續續的從墓道深處傳出來,忽高忽低,一會兒像是幾個人有聚在一起說話,可再仔細聽聽又覺得是有人在嗚嗚咽咽的哭泣。
“我說不大像李佩然他們啊,你們好好聽聽,怎麼好像是有個女人在哭她大娘的喪?”卓飛龍對兩人說道。
“你怎麼知道是在哭她大娘?”沈湘蘭沒反應過來問道。
“湘蘭,你別跟老卓胡扯,那是他罵人的口頭語!”嶽陽說。
“她大娘的,就是她大娘的,怎麼著了!”沈湘蘭一提這個卓飛龍更來勁了,“我看可不隻是哭她大娘,沈湘蘭你想想啊,這墓裏死了那麼多人,他們數百年不見個人影,乍見到咱們是喜極而泣啊,尤其還有一位百年難遇嫵媚迷人的妖精。”
卓飛龍這番話把沈湘蘭說得有點迷糊,鬼見了人有喜極而泣這回事嗎,“妖精,你說誰是妖精呢!”
“你可別太拿自己當回事了,我說妖精是嫵媚迷人,你沈湘蘭就是個潑婦有個屁嫵媚的?”卓飛龍接著說。
“你,你也不拿鏡子照照你自己,胖得跟豬似的……”
“好了兩位,饒了嶽陽吧,事已至此,咱們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我嶽陽的人生格言就是‘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現在咱們爭論不休也沒什麼益處,還是省省力氣吧,倘若真是冤鬼索命,我也就把心橫在頭頂上,拿刀子好好跟它幹上一仗。”嶽陽打斷了兩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