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臨崢當然是知道的。

不過他心裏麵更多的是莫名其妙大過了憤怒,他還不至於為別人的行為就懷疑唐遲。

隻是覺得那子欠揍罷了。

所以他坐在那裏,在眾人回來後,隻是吩咐廚房準備晚餐,然後優雅的偏頭看向唐遲:“今的比賽我看了。”

唐遲鼓著嘴巴和眼睛看向他,眼珠子黑白分明,瞧著圓溜溜的:“崢哥,我可是打贏了的。”

顧臨崢淡笑:“我知道。”

接著,他又補了一句:“他的話我也聽見了。”

唐遲:“……你現在是在懷疑我?”

“當然不是。”知曉唐遲是個什麼性格,男人當然不會做出這種無理取鬧的事情,而是臉色漸漸沉了下來,瞧著有些冷凝:“我隻是覺得,你當時揍了他之後,還應該上去補上兩腳,讓他整個人都清醒清醒。”

換句話,崢哥是嫌打的還不夠。

顧臨曄覺得,這話冷酷的透出一種熟悉的殘忍。

就好像當初他哥讓他跳進海裏清醒清醒,一個味道。

“對對對!”

唐遲頓時露出了笑容來,朝著顧臨崢憤恨道:“他滿嘴跑火車,當時我也想多打他兩拳來著,可是不是比賽完了麼,裁判和主持人他們都上來拉人了,我也不好再打他了,你放心,這事我也氣不過,等他休養好了,我哪套個麻袋再把他打一頓。”

顧臨曄:“……”

這還是個人嗎?

顧臨曄唇角翹起來,摸了摸唐遲的腦袋,再溫柔的問:“你們當時在台上了什麼?”

原來重點是在這裏。

他們打比賽的時候是了幾句話,當時也不可能戴著耳麥,他倆話也不可能讓別人看見。

唐遲當然是立刻交代清楚了:“他對我打贏了他的人就可以當他的女朋友,然後我我結婚了,並且看不上打不贏我的男人,我他是個菜雞,他他記住我了。”

眾人:“……”

顧母發表意見:“原來就是個花裏胡哨的,遲遲你打得好!”

顧臨崢誇獎性的摸了摸唐遲的腦袋,這件事情自然是在一片和諧氛圍當中落下帷幕。

但是,真的是這樣嗎?

畢竟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調戲唐遲。

住進了病房裏麵的克拉倫斯,其實瞧著也不太嚴重,但UKG已經無望了,他隻能垂頭喪氣的開始休養起來,並在經紀人的勸下準備下一屆。

第二醒過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病房裏麵出現了一個陌生男人。

一個陌生的,東方男人。

克拉倫斯一向是看不起亞洲人的,不管是哪個國家的,在克拉倫斯的眼裏,他們極少有長的身材高大的。

但眼前的這個亞洲人,五官深邃,瞧著像是混血兒卻又不太像,有一種他這種外國人都能夠GE到的銳利美感。

他身材高大挺拔,哪怕是在歐美都是屬於完美的身材,發絲往後梳著,一絲不苟,鼻梁上戴著金絲邊框眼鏡,眼神銳利涼薄,似是能夠洞穿人的視線。

穿著一件銀灰色的西裝,像是油畫裏走出來的貴族公子。

哪怕是克拉倫斯,都本能的從他身上感覺到了一種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