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兩人都漸漸停了下來,梅蘭亭這才來得及問道,“娘,這麼些年你都去了哪裏?我還以為,我還以為……”梅蘭亭說著又要哽咽起來。
“娘很好,一直生活在鬼穀,當年若不是花姑我早就死了!”說著,看向一邊的年老婦人。
哼,年老夫人竟然冷哼一聲,轉過身去。“婦人之仁!”
聖雪見此仍舊麵不改色的笑著,隻不過臉上看不到表情,不過眼角的弧度卻是越來越大。
“花姑她老人家就是這樣的脾氣,其實她是麵惡心善!”聖雪說道。
梅蘭亭抬頭看了一眼年老的婦人,發現她雖然頭發花白,但是身材卻並沒有普通老人的臃腫,反倒像是一個三十幾歲的風韻猶存的婦人。
“我愛救就救,你不讓救我也救,我要是不想救,看你死了也不會紮一下眼睛!”花姑像是賭氣一般,氣哼哼的說道。
聖雪嗤笑一下,站起來溫柔的攔住花姑的肩膀,半帶哄勸的說道:“是是是……花姑是世間第一瀟灑的女人!”
“油嘴滑舌!”花姑奪過自己的肩膀,憤憤的轉身出了房間。
梅蘭亭看著遠去的花姑,一股好感油然而生,世間有幾個女人能不受束縛的恣意灑脫,恐怕也就隻有花姑她老人家了。如果梅蘭亭知道後來的真相,就不會羨慕這個老人家啦。
因為人怎麼可能生來就這樣的看得通透,有這麼的隨意灑脫呢?往往是經曆了無數的磨難以及經曆才會驀然醒悟啊!
“娘,你們這是……”梅蘭亭看了看柳風流,又看看自己,將目光詢問的看向聖雪。
聖雪頓了頓,眉頭緊緊皺起,像是考慮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最後終於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眼睛真誠的看著梅蘭亭,“亭兒,你想不想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
父親?梅蘭亭最終呢喃著這個詞,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還有父親,更沒有想過要知道誰是父親。總的說起來她還是有些排斥這個父親的。
為什麼當年沒有膽量站出來保護她們母女?為什麼當年任由母親慘遭迫害?她打心裏覺得自己從來就是個沒有父親的孩子!
“亭兒,當年的事情不能怪他!他也是身不由己!”聖雪何其的聰明,當然看出了梅蘭亭眼中閃爍的遊弋以及厭惡。
“可是他不是愛你嗎?你為了他寧可隻身背起不潔的名聲,可是他卻從來都沒有出現過,要不是趙叔叔……”說到這裏梅蘭亭猛的頓住了,趙叔叔?!難道……
“對,你趙叔叔就是你的親生爹爹!”聖雪趕緊說道。
梅蘭亭詫異的瞪大雙眼,看著遠處的柳風流,又看看母親,心頭隱隱覺得事情的真相就在淺水裏浮動。
“你趙叔叔就是當今的南詔國王,而他,就是你的同父異母的哥哥!”聖雪指著遠處的柳風流,堅定的說道。事情其實並不複雜,複雜的隻不過是隨著時間的變遷而衍生出的誤會以及怨念。
當年南詔國王和她情投意合,不顧鬼穀的控製,毅然和她相結合。這件事瞞了很久,若不是七賢王那個小人從中作梗,鬼穀頂多把她除名,絕不會有後來的追殺!
聖雪一想起這件事就恨得牙根癢癢,恨不得將南詔七賢王碎屍萬段。,現在他又奪取情郎的江山,更是讓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聖雪將當年的事情一一道來,也揭開了梅蘭亭一直耿耿於懷的關於父親的怨恨。
可是現在南詔國王被七賢王關押,又怎麼救得了他呢?
柳風流雖然對這件事感覺萬分驚訝,但是也十分佩服兩人的堅貞愛情。怪不得他對梅蘭亭沒有男女之情,原來……他們竟然是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