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沉寂的酒吧開始了屬於它的熱鬧喧囂。白衣黑領的年輕‘侍’者們掛著得體的微笑端著托盤穿梭在各個酒桌間。
隻有一個人,臉上溫軟拘謹的笑容帶著與燈紅酒綠的酒吧不相符合的青澀風情。
穆堇,某校大學生,平日不怎麼愛說話,為人溫順內斂,跟陌生人一說話就會訥訥臉紅,因此‘弄’的很多人都喜歡逗他。
而且他是個孤兒,為了生活費,現在晚上都在這家酒吧兼職‘侍’應生。
這樣幹淨的人在魚龍‘混’雜的酒吧就顯得尤為出眾,尤其是,他還長得不錯的份上。
……
“酒都灑到我的身上了,你就是這麼工作的?”保養還算得宜的中年男人似笑非笑的看著穆堇。
“對,對不起,先生……”手中的酒灑在了對方價值不菲的西裝上,穆堇立即驚慌的道歉,手忙腳‘亂’的想要幫他擦拭著身上的酒漬。
“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做什麼。”中年男人抓住了他細白的手腕,拉長了語調道:“要不現在陪我衣服,要不然就跟我走。”
穆堇聽得一陣愕然,明白過來對方的意思後,不由得緊緊咬了咬‘唇’。他剛剛的酒端的穩穩的,分明是被人絆了一腳才將酒水潑到了這人的身上,可是……
周圍的人起哄的厲害,他咬住‘唇’,向來溫順的麵容有些無措和狼狽。
……
原本一個人坐在角落裏的司寒無意中瞟了一眼,便被不遠處的‘騷’‘亂’吸引了視線。
他靜靜的看著另一邊的事態發展,其中的青年神情帶著一種溫順綿軟,無助又拘謹的模樣,讓他的神‘色’有些恍惚。那是不同於他每日裏所接觸到的虛假麵具,青年的周身都帶著一種青澀的幹淨味道。
“怎麼樣?想好了沒?”中年男人曖-昧的湊近了身子,抓住他手腕的動作強勢,另一隻手扶到他的腰間,甚至放肆的想要伸進白‘色’襯衣裏。
司寒緩緩搖晃著手中的酒杯,見此情形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心中一動,便想要出手阻止。隻是他剛準備起身,便看到中年男人不規矩的手被青年用另一隻手輕而易舉的抓住拿開了。
穆堇的手雖然不算寬大,但骨節分明,白皙修長,異常好看。
男人皺眉‘抽’了‘抽’手,隻是對方明明看起來沒有什麼力道的手,他卻沒有‘抽’動。中年男人不由得有些愕然的抬頭,正對上穆堇的雙眼——奇怪的是,漆黑的眼底沒有了絲毫剛剛溫軟懦弱的神‘色’,卻滿是黑沉‘陰’冷的暗光。
四目相對,那漆黑暗沉的眸光不自覺讓人心裏升起一股涼意,直直涼透到了心底。
“我跟你走。”
不緊不慢的話語帶著清越的味道,隻一瞬間,青年便輕易地掙脫了男人的手。他一手捋了捋額前的碎發,轉頭看了中年男人一眼。昏黃的光圈將他冷漠的眼眸覆上了一層溫暖的流光,竟是漂亮的驚人!
周圍起哄的人微微有些失望,看這青年先前的青澀模樣,還以為有一場反抗強迫的好戲看了,沒想到也不過如此。
中年男人一瞬間忘卻了心底的涼意,喜不自禁的應了。他微微甩了甩頭,剛剛一定是錯覺,錯覺……這不,麵前的人不是乖乖答應了嗎?
……
司寒原本想要幫忙的動作在看到對方主動轉身跟著那中年男人走的時侯停了下來,他微微的擰起了眉,心裏莫名的覺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