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軒每每想起那張臉,那些**,心裏總是充滿了憤怒與無奈,暗自罵一句:操,咒不得好死。善良如羽軒是不會咒人的,但當一個人受到欺騙和無端的傷害卻沒有一絲安慰與合理的解釋時,那種抓狂是可以殺人的(如果殺人不犯法的話),何必善良無底線,太難受。羽軒的各種狀態上都寫上了好難受、崩潰,但這麼多天,金再春沒有一句關心的話,於娘娘和羽軒都在網上看見金和他學妹依舊親親我我、如膠似漆地曬甜蜜,每次羽軒看完後,都能同步接到於娘娘的電話,豔秋在電話裏會罵金再春一通,完了羽軒會說:謝謝啊,以後別浪費你時間和口舌罵這種人,他不配。
夜幕降臨,卡地亞男又約羽軒一起吃晚飯,羽軒想一個人靜一段時間,沒答應。咖啡廳打烊後,羽軒獨自一人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天氣日漸暖和,人流也明顯增多,走到一個公交站台,羽軒隨著人群上了一輛車,瞄了一眼,是沒坐過的路線,不管了,已經上了。
平時看著挺擁擠的公交,今天竟然有空位,羽軒看著窗外那些玲琅滿目的商鋪、高高低低的樓棟、來來去去的身影,陷入了極度迷茫中……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不知道還能不能遇見愛情,不知道要不要回家鄉發展,在26歲的年紀,該怎麼選擇?估計很多同齡人,都會有同樣的糾結。
過了好多站,羽軒聽著報站,也不知該在哪兒下,現在的位置離家不遠不近,她還不想回家,一個人煢煢孑立形影相吊。抬望眼,一個熟悉的店麵映入眼簾,啊?都到這兒了,羽軒下車,向他們經常去的那家酒吧走去。
這次是一個人在酒吧,要了一杯比較烈的酒,還是坐在經常坐的地方,羽軒看著這麼多或歡樂或釋放的紅男綠女,一口一口喝著酒,有種不知所措但想哭的感覺,喝完一杯又要了一杯。
“喲……這不是向羽軒嗎,會碼字那個,今天怎麼一個人?沒男人陪啦?”,羽軒抬頭看見一個長發及腰,濃妝性感,說話譏諷帶刺的女人,旁邊還有倆個帥的很痞的男人,羽軒認不出她是誰了,此時也有點小暈。“哼!你老驕傲吧,那次走紅毯,黃總把我一個人扔下,去給你圓場,我他媽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第一次被那麼晾著,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說法?”,羽軒淡淡說了句:“哦,對不起”,羽軒淡然的表示好像激怒了性感尋仇女,她說話聲音更大了“對不起就行了,你不喝幾杯給老娘賠罪,我旁邊的兩位哥哥也不依啊,來啊,上酒”,“姐,算了吧,這小妮子一個人,別欺負人家了吧”,“什麼?憐香惜玉呢你,她護花使者可多著呢”,尋仇女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拍著旁邊一位帥哥的臉。
三杯烈酒上來了,羽軒看著還是淡然地笑了笑,今天她已喝了兩杯,是不能再喝了。尋仇女已坐在她旁邊,羽軒看著她,點起私藏的香煙,認真地說:“有這麼恨我嗎?多大點事兒呀”,“嗯,是不大,但本姑娘就是不高興,看見你,就想起那天,這股勁兒你得讓我發泄下吧”,尋仇女狠狠地瞪著羽軒,羽軒輕輕把剩下的半支煙撚進煙灰缸,說道:“如果我不願意呢”,“由不得你”,尋仇女說著已一手拿起了酒杯,一手抓著羽軒的脖子往下灌,羽軒可以掙紮躲開,但她沒有,感受著烈酒滑過嗓子進入食道到胃裏的難受,心裏更是難受,想起金再春,滾滾熱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尋仇女灌了一杯,看著羽軒痛苦的狀態也沒繼續,隻是在一邊說著:“他咋不來保護你呢,哭啊,沒人管你”。羽軒完全沒在意她的存在,越是難受,她越想喝,拿起酒杯喝了個幹淨,旁邊人看呆了。
羽軒暈暈倒在沙發上,身心痛苦,一位哥過來給她遞上了一杯熱水,問到:“幺妹,沒事吧?”,羽軒一聽是四川話,抬頭看是剛才尋仇女旁邊的一位,“沒事,謝謝阿哥的關心,問問那女人消氣了沒?沒的話,我接著喝”,“哎呦,你還喝個啥子嘛,趕緊歇會兒回家吧”。手機在包裏不停地響著、震動著,羽軒一看是黃維和的,不想接,但一直在響,算了,鎮定下,接!“喂”,剛說出一個字,羽軒就難受的想吐,匆忙仍了手機,跑衛生間。這邊,四川哥接住電話,告訴了地址,卡地亞男已向酒吧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