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拙的吻透出少女的青澀。
她閉著眼睛，瘋狂的允吻著季塵風。
如果不是這個男人，她的清白已經沒了。而且，這個男人有錢、有權，她也正好需要他的權力和金錢。
假如出賣身體就能解決一切的話，她不介意出賣自己，不介意，隻要……
能換回妹妹的命就行了！
比起莫冉的瘋狂，季塵風就像是一座冰山杵在那裏一動也不動一下，甚至，眼神比剛剛還要冷上百倍。
“為什麼不回應我？！”見男人始終無動於衷，莫冉憤怒的終止了這一吻。“你覺得我很髒是麼？！”
“為了錢，去陪一個老男人吃飯，結果差點被人給睡了？”
“可你以為我想跟那老頭兒吃飯的？！嗯？！”
“要不是窮途末路了，我他媽的瘋了才會賣著笑臉去陪一個比我爸爸還要老的男人吃飯！！”
歇斯底裏的瘋吼聲不斷回蕩在這狹小的浴室內，也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壓力所致，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淚珠兒順著莫冉的雙頰無法控製的滴落著……
這是季塵風第一次見到她流淚。
在他的印象裏，眼前的少女就算麵對病危的父親都可以強顏歡笑；就算麵對再大的困難也會迎頭趕上，仿佛什麼東西在她眼裏都不算事。
但這一刻……
冰冷的麵龐漸漸融化，他那溫熱的掌心緩緩地撫上了她布滿淚水的雙頰：“發生什麼事了？小冉。”
語氣突然變得異常柔情，尤其是在他喊出“小冉”兩個字的時候仿佛能將冰山融化。
“發生什麼事了……？”
是啊……
發生什麼事了？
莫冉激動的情緒慢慢平複，那雙布滿淚水的眸子發呆的凝視著一處，逐漸沒了光澤……
“對於我來說世界上最重要的就是我的家人，可是……”
“就在前不久，爸爸因為那場火災離開了我，凶手至今沒有找到。”
“我知道，像我這種小螞蟻，連警察都抓不到凶手，我也別妄想著找什麼凶手了。但……我並沒有放棄、沒有放棄……”
莫冉回過神，癡笑的聳了聳肩膀：“我告訴我自己，來了雲城，等我出人頭地有本事了，依舊可以找出放火的真凶，可……嗬……”
“就你那個侄女真他媽的不是個省油的燈！！”
“就你們這群活在大都市的某些人，也是狗眼看人低！！”
“我是小城市的人怎麼了？礙著你們什麼了？至於各種羞辱我嗎？！不過……沒關係……”
她不介意的擺了擺手，繼續說道：“我相信，等我哪天牛逼了，你們照樣得過來給我跪舔！”
“到那個時候便不會有人介意我的出身；不會有人介意我的形象；不會有人介意我的一切一切，就是我他媽放個屁都是香的！！”
“這一切的一切我都計劃的很好……真的很好……”說著、說著，她那呆滯的麵龐一轉：“可你……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嘛？！我妹妹……我妹妹……我妹妹！！竟然！！他媽的得了白血病！！”
小手，憤怒的揪住了季塵風的衣領。
悲傷的淚水，再一次奪眶而出，一顆顆滴落在季塵風的手背上，冰涼刺骨，叫人心寒……
“我真不知道我莫冉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麼缺德事，為什麼所有不好的事情都發生在了我的身上？”
“苦點、累點、被人瞧不起，我都可以不介意，可老天爺為什麼要一個個！一個個把我最重視的親人從我的身邊奪走？哪怕……”
“哪怕病倒的人是我也行啊……”最後的一句話，近乎哀求。
說完，她軟弱無力的撲入了季塵風的懷中。
爸爸的死、妹妹的病，壓的這個19歲的少女實在透不過氣，也許今天的酒醉剛好叫她發泄一下心中的苦悶。
感受著懷中這具單薄的小身體，季塵風溫柔的撫摸著她烏黑的發絲。“跟著我吧……”薄唇輕啟，他緩緩地垂下了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