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醒啦。”
一聲帶著絲絲暖意的關心問候傳到躺在病床上的少年耳朵裏。
此刻的少年,清秀俊朗的臉孔十分慘白,沒有一絲血色。
他那黑色的頭發略微有些淩亂,頭額更是有著數不清的汗水在不斷滴落,就連他的呼吸也很是短促且無力。
這是一個人生命垂危的表現。
在他左右手臂上各打著三支點滴,一旁的心脈跳動儀器顯示出來的心跳很是紊亂。
昨天夜裏經過一整晚的不斷搶救,這才使得少年勉強脫離了生命危險。
少年名叫袁政宏。
“咳咳。”醒來時的袁政宏連續輕咳兩聲,略顯慵懶的眼眸緩緩睜開。
他環顧四周,疑惑地問道:“佑伯,我這是在哪?”
“少爺!”
一旁那頭鬢略白的中年男子在聽到袁政宏的詢問話語後,一時間變得有些激動,情難自抑,深陷眼眶的瞳孔竟然變得濕潤了起來。
袁政宏能這麼問候,直接證明著他的意識還是清醒健全的!
昨日中年男子在將他送往袁合醫院時,他的腦部也得到了不可磨滅的重創。
醫生在搶救完後都說過他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將會沒有任何思考能力。
中年男子激動地抓住少年手臂處的一角被席,強製地壓製住內心的狂喜,壓低聲音,平靜地說道:“少爺,這是袁府所在的袁合醫院,昨天你在搭乘回府的航程上遭受到不知名的導.彈襲擊,導致你全身重傷,險些死亡。”
“要不是搶救及時,說不定現在的你早已經是命喪黃泉了。”
說到此處,中年男子的聲音變得有些高昂激動,幹枯的手掌也緊握成拳,表情也變得十分肅穆與悲憤。
用導.彈來射殺袁政宏,可想而知,對方是多麼地想致少年於死地!
與此同時,噩夢般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湧現在袁政宏的腦海裏,使得他的眉頭漸漸緊蹙了起來,慵懶的眼眸也明亮了許多。
“不知名的導.彈?”
少年一聲冷笑,嘴角露出一抹妖異的笑容,自嘲地說道。
“佑伯,我搭載的私人直升飛機航程是如此的隱蔽,哪怕有人要截殺我,也未必能通過衛星掃描,從而準確地鎖定住我搭載直升飛機的具體位置。”
他自嘲的臉孔之下,語氣卻顯得格外冰冷。
同時,他的眼眸開始閃爍起絲絲睿智的光芒。
“他們竟然用導.彈來轟殺我,好狠的手段,好大的手筆啊!”
此刻,他的話語中略帶張狂與不羈,更有著難以抑製的狂暴怒火在內心裏翻騰。
說話過後,他更是咬緊牙關,稚嫩的臉孔變得有些猙獰恐怖。
在全身傷痕累累、疲憊不已的情況下,他竟然還能夠將手掌緊握成拳,足以見得少年心裏的怒火。
聞言,中年男子袁佑身軀一陣冷顫,一時間竟然不知所言。
他在聽到少年精明的理論分析,一股刺骨的寒意從他的後背襲來。
袁佑心裏震驚地感慨道:“看來什麼都隱瞞不了少爺。”
然而,當他想起對少年行凶之人時,卻變得顧忌萬分,震驚的瞳孔裏流露出無盡的擔憂之色。
行凶之人,少年與他,根本無法抗衡!
即便能夠抗衡,可是也無從下手。
袁佑強製地壓製住內心的震撼,權衡事情的厲害輕重後,平靜地對著少年緩緩說道:“少爺....還是算了吧,憑借我們現在的能力根本無法與之抗衡。”
“等你養好傷病後再回聖澤學院修學,平平安安地度過餘生便好。”
“這麼說,你知道是誰?”少年冰冷的眼眸餘角看向袁佑,振振有力,輕吐一字道:“說!”
他心裏想要準確地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
聽到少年銳利如刀鋒的話語,袁佑一陣心驚,眼眸中更是有著無盡的錯愕。
今年的少年.....不過十五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