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政宏看著他祖父袁華、心裏悲憤嶽府的同時,眼眶卻再次濕潤了起來,兩行熱淚情不自禁地狂湧而出,熱淚盈眶。
咚!
這時,少年單屈跪下,痛哭道:“爺爺,宏兒會親自為您報仇的!”
“日後一定要踏平嶽府!”
“宏兒,說到做到!”
這一刻的少年濕潤通紅的眼眸深處有著無盡狂暴的怒火,翻湧沸騰,徹底爆發!
同時,眸中深處更有著最為堅韌的決心與意誌。
一旁的石宏嶽也被少年的舉動給深深地震撼到,習慣冷漠一切的眼眸深處,在這一刻竟然也變得有些從容與感動。
這是一個敢愛敢恨、恩怨必報的少年!
幾分鍾後,袁政宏站起身軀,盡量平複自己內心的悲憤情緒。
而後,他緩緩地伸出自己的右手,將袁華瞪得老大的痛苦雙眸輕輕地合上,徐徐說道:“來人,將靈柩關上,葬禮的一切事宜皆按照原來的計劃安排實施下去。”
“是。”隨後接連走來幾個侍人,他們把靈柩關好,而後便在禮堂處靜靜地站崗。
少年輕輕地抹去兩行的淚痕,想要將自己的心裏狀態進行調整。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地吐了出來,平複著自己內心悲憤的心緒。
一縷縷陽光透過禮堂的天窗灑在少年的臉孔上,他那幹淨平和的稚嫩臉孔,在這一刻變得成熟、穩重了幾分。
隨後,少年腳步抬起,大步向前,朝著祭祀堂的大門緩緩走去。
見狀,石宏嶽用手指向紫衛軍比了一個動作,吩咐他們退至殿門之外,就地駐紮。
隨即,他便緊跟少年的身影一同離去。
祭祀堂內,眾人沉默不語。
全場僅僅隻能聽到少年與石宏嶽緩慢前行的步伐聲響。
此刻,眾人在看向那名步履沉穩、緩步前行的少年時,眼眸深處無不充溢著無盡的敬畏和震驚。
他們的呼吸甚至開始變得緩慢且急促,眼眸的瞳孔更是極度收縮起來。
這與剛才少年初到祭祀堂時鄙視不屑的目光形成極為鮮明的對比。
今天的少年給予他們太多、太大的震撼!
直到現在,他們的腦海裏還在持續地轟鳴之中,久久不能平靜。
少年凶悍!
強勢!
狂妄!
霸道!
誰可匹敵!
隨著目送對象的遠去,他們才緩緩地平複自己震撼不已的內心,全身如釋重負,呼吸也變得快速、有力了起來,平息著剛才險些窒息的粗重呼吸。
......
祭祀堂外。
少年在行走片刻後,這才意識到後麵的石宏嶽,隨即他緩聲說道:“大叔,你剛才說你是我父親底下的準將石宏嶽,對吧?”
“嗯,我叫石宏嶽。”
“不過,你可不可以不要稱呼我為大叔啊,這個稱呼太土氣了!”
“那應該怎麼稱呼你?”
“將軍!”石宏嶽語氣中肯,鏗鏘有力,一股來自軍人的傲骨,更有著他們一直引以為傲的從軍自豪感。
“可以。”袁政宏輕點額頭,表示認同。
“不過,我覺得這個稱呼太招搖了,我看你的裝扮應該是要隱蔽自己的身份才對,如果在外人麵前說將軍前將軍短的,怕是會暴露你的軍人身份。”
“所以,我覺得稱呼你為嶽叔便好。”袁政宏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
“是!”石宏嶽腰杆挺直,一聲肯定的回複,振振有力,帶有很強的軍人雄渾聲調的磁性。
“這也太認真了吧?”見狀,袁政宏感覺有些不適應。
畢竟這是他第一次與守護邊疆戰場、在生與死之間徘徊穿梭的正式軍人講話。
不過,心裏卻隱約地感到一陣熱血沸騰。
軍人赴湯蹈火、衝鋒陷陣、金戈鐵馬的豪情壯誌,早就讓袁政宏心生向往,無比崇拜。
因為,他始終認為好男兒就戎馬一生,為國效力。
鐵蹄踏破關山越嶺,威名震懾八方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