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朝陽山上下來,我們一行人又去了唐人私房菜館。
正是下午吃飯的點,飯店裏的生意異常火爆,大廳裏的十幾張桌子,每一張都坐滿了人。
服務員把我們帶到二樓的包間,給我們斟上茶水,遞上菜單,就去喊老板了。
劉海又是一路小跑著趕過來,一邊喘氣一邊為我們點菜。
李父點了幾道特色菜,就把菜單轉給了我。
我有些受寵若驚。
李母和藹地衝我笑一笑,說道:“平時我們去外麵吃飯,都是俊夕他爸一個人說了算,今天難得他有心,你就順他的意,點幾道自己喜歡的吧!”
我不好意思地牽牽嘴角,把菜單拿到李俊夕麵前,問他點什麼好。
李俊夕溫柔地看著我,說讓我自己作主。
我很為難,隻得問劉海能不能幫忙推薦。
劉海彎著腰走到我身邊,諂笑著說:“能為您效勞,樂意之致。”
吃罷了飯,劉海安排了車子送我們,李父李母先上了車,我和李俊夕走在後麵。
劉海悄悄地把一個紅包塞到我手裏,又朝李俊夕擠了擠眼睛。
我要把紅包還給劉海。
李俊夕攔住我,低聲對我說,這是他們這兒的風俗,讓我收著就好。
上車後,李母也給了我一個紅包。
我不知所措,拿眼睛瞅李俊夕。
李俊夕象沒事人一般,把我的左手握在了他的掌心裏。
我想抽回來,但努力克製住了。
冬天天黑得早,才七點不到,路上已是行人稀少了。
司機先送我回家,到地方時,李俊夕要下車來送我,我說不用。
李母說天太晚,一個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堅持讓李俊夕把我送到家門口。
我沒辦法反駁,隻能任由李俊夕隨著我下了車。
這時的氣溫已然很低,白天爬山時,我身上出了不少的汗,猛地一下從有暖氣的車廂裏出來,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李俊夕很自然地過來擁住我的肩,問我朝哪邊走。
我的身子有些僵住。
我不太適應與陌生人有太過親密的身體接觸。
但李俊夕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以為我冷,便更緊地擁住我,還把我的手往他大衣口袋裏塞。
我實在忍不住,從他懷裏掙出來,退到離他兩步遠的地方。
李俊夕有些錯愕,問我怎麼了。
我努力組織語言,輕聲對他說:“我有輕微的接觸恐懼症,可能一時間沒有辦法和你太過親密。”
李俊夕咬著嘴唇,努力思考著是不是有“接觸恐懼症”這種病。
我管不了很多,匆忙告訴他我家就在前麵,讓他不要送,我自己先回去了。
說完,我跳著就跑,好象背後有鬼在追。
第二天是禮拜六,我請了病假。
我帶著嚴末去逛商業街。
嚴末一路上很粘我,小手一直塞我掌心裏。
我看他一眼,握著他的手放進我的上衣口袋。
我們轉進一家品牌專賣店,店員很熱情,問我們需要什麼。
我指一指嚴末,問她有沒有這麼大的男孩穿的板鞋。
店員問嚴末穿多大的尺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