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成功人士在接受采訪時,都說創業最初沒有靠關係,完全憑自己的吃苦耐勞與實力。
這一點我不敢苟同。
一個沒有關係沒有後台的人,他也許能糊口,但想要大富大貴平步青雲,卻是絕對不可能的。
上回說到我們的宣傳單被其他商家效仿,也就是抄襲。
我在這裏打個比方,如果被抄襲的不是我,如果我不是李俊夕的女朋友,如果李俊夕不是民政局副局長的兒子,如果李俊夕的父親不是法官。
我想,商場絕對不會管這事。
可偏偏我有李俊夕這層關係,而李俊夕又有這樣的後台。
於是乎,沒幾天,商場的公告貼出來了。
公告上白紙黑字寫著:
前不久,有商戶向經銷辦舉報宣傳單被人模仿抄襲,經商管部核查,事件屬實。為了維護商場的和平與穩定,經各部門研究決定,對此次事件作如下處理:一、沒收抄襲的所有宣傳單;二、對抄襲嚴重者處以500元罰款;三、如果下次再犯,便直接取消其商場舉辦的各種促銷活動資格。
於是乎,轟轟列列的宣傳單鬧劇就此停演了。
但鬧劇雖然停演了,其餘韻卻還在。
這幾天,好多顧客拿著別的商家的宣傳單跑到我們的店裏,問我是不是也在做該宣傳單上的活動。
起初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後來,我索性誤打誤著,說是的,是在做這個活動,但活動日期隻到這個月20號。
胡大姐不理解,說我這樣做的話,怕是要虧本。
我不作聲。
別的商家能賣,我們就能賣,雖然沒有賺多,但也並沒有虧本。
況且,顧客知道我們的活動是有日期限製的,就以為我們真的是在虧本營銷,從而也提高了成單率。
李俊夕對我的這種營銷策略很是讚賞,他說我這叫借力打力。
也虧了我的這種借力打力,月底的時候,我又把20萬分紅送到了李俊夕的手裏。
李俊夕其實並不在乎錢,他們家除了他父母是公務員,其他親戚都在經商,上次給我紅包的那位二叔,便是在香港做房地產。
我其實很有點想不明白,李俊夕有這麼殷實的家庭環境,為什麼還要在商場裏做一個小小的樓管。
這個問題我沒有問李俊夕,胡大姐卻問了出來。
胡大姐對李俊夕說:“你看你戴的手表,少說都得十幾萬,你再看你穿的皮鞋,不是進口就是定製,你說你這麼一個高端消費的人,怎麼就甘願拿這五六千的死工資呢?”
李俊夕笑一笑,淡淡地說:“我隻是單純地喜歡這兒的工作環境,與收入的多少沒有關係。”
我和胡大姐同時沉默。
隻有真正有錢的人,才會不挑工資多少,隻在乎工作環境。
胡大姐又問李俊夕,打算什麼時候向我求婚。
我知道她是想討好我,她以為我和李俊夕之間,是李俊夕掌握主導權。
李俊夕有些尷尬,他看我一眼,說他隨時準備著,就怕我還沒有準備好。
我也有些尷尬。
自從上次那個擁抱後,我和李俊夕又卡在了某個坎上。
這個坎很微妙,他想更親近我,我想更遠離他,但我又不想與他完全脫離關係,也許是怕和他脫離關係後,在事業上失去他的幫助。
他也看出來我想遠離他,也知道我現在需要他的幫助,但他並不想讓我遠離。
於是,我們都知道對方想要什麼,想逃避什麼,但就是不說出口。
好在這段時間我和他都特別忙,他忙著應付一年一度的商檢,我忙著店裏的生意。
有時見上了麵,聊幾句正事,又匆匆地分開,根本沒有時間說一些私密的話題。
胡大姐悄悄地問我,她是不是說錯話了。
我沉默著不回答。
晚上,我一身疲憊地躺在床上。
嚴末過來給我按摩,一邊按,一邊問我是不是很累。
我輕嗯一聲,說心累。
他不作聲。
我盯著他的喉嚨,問他是不是感冒了。
他嗓子有些啞,說沒有感冒,隻是在變聲。
我伸手摸一下他剛長出來的喉結,問他是不是特別難受。
嚴末咽一口唾沫,告訴我說:“沒有特別難受,就是說話時有些辛苦。”
我把他拉進懷裏,用雙唇去親吻他的喉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