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初吻(1 / 1)

被劉武勝撞到的是一個流浪漢。

我和劉武勝連忙把他送到附近的醫院。

在做了一係列檢查後,醫生說隻是小腿骨折,並無大礙。

劉武勝長舒一口氣,說:“老子的尿都快嚇出來了。”

我不想理他,盡自回了家。

嚴末還沒有睡,看我滿身泥水,連忙去給我燒熱水。

我走到他麵前,輕聲對他說:“抱抱我。”

嚴末愣了一下,隨即把我擁入到他的懷抱裏。

我把頭縮在他的肩上,流著淚給他講剛剛的經過。

嚴末已經和我等高了,雖然還很稚嫩,但在他的懷裏,我覺得特別有安全感。

我說:“明知道劉武勝喝了酒,我就不應該讓他開車。”

嚴末輕拍著我的背,安慰我說:“他自己都不對自己負責,你也不必為他的過失而負責。”

我說:“在我被彈出去的時候,差點就以為再也回不來了。”

嚴末緊緊地摟著我,咬著牙說:“如果你回不來,我就去把劉武勝殺了,然後再去找你。”

我說:“得知那個流浪漢沒事時,我就想哭了,但我一直忍著,因為我不想在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麵前哭。”

嚴末抬起我的下巴,用顫抖的雙唇吻住我。

嚴末的吻和他的人一樣青澀,他的唇上甚至還帶著孩子的奶香味。

他才隻有14歲。

但我就是沒有推開他,也不想推開他。

我有一種感覺,無論我在外麵受到多大的傷害,隻要回到嚴末的身邊,就能被他治愈。

這一晚,我流了很多淚,也說了很多話,迷迷糊糊中,我感覺到嚴末的唇一直在我的臉上流連。

第二天,我睡到十點才醒過來。

嚴末正在洗我的衣服,見我醒了,問我餓不餓。

我說不餓。

其實是餓的,但想到嚴末正在洗的衣服是他親手給我換下來的,我就莫名想和他鬧別扭。

嚴末用幹毛巾擦了擦手,準備出去幫我買早餐。

我說店裏還有事情要處理,得先走了。

嚴末深深地看我一眼,沒有再說什麼。

到了店裏。

馬大姐已經從劉武勝那裏得知了昨天晚上的事,她一臉關切地問我有沒有受傷。

我說沒有受傷。

她問我要不要給顧客打電話解釋送貨的事。

我說要,謝謝。

她連忙跑去打電話了。

我深吸一口氣,去找李俊夕。

我把昨天晚上的事和李俊夕說了,他嚇了一跳,關切地問我要不要緊。

我說不要緊,但貨和車被交警拖走了。

他讓我不要著急,說他會想辦法解決。

我又買了點水果糕點去了醫院,劉武勝不在,他老婆挺著個肚子在照顧那個流浪漢。

我把水果放在流浪漢的床頭櫃上,問他感覺怎麼樣。

流浪漢看我一眼,說不怎麼樣,就是渾身疼。

劉武勝的老婆朝我擠擠眼睛,示意我出去說話。

我跟著她到了外麵的走廊上,等著她開口。

她說流浪漢向他們要5萬塊錢,他們沒有這麼多,問我能不能想想辦法。

我不作聲。

她以為我不想給,語氣變得強硬,說:“劉武勝是為了給你送貨才出的事,按道理這錢應該由你來賠。”

我問她:“這也是劉武勝的意思嗎?”

她有些閃躲,說道:“我的意思就是劉武勝的意思。”

我看著她,對她說:“我隻和劉武勝談。”

下午,劉武勝來找我了。

我問他,開車喝酒應不應該。

他低著頭說不應該。

我又問他,在下雨天猛踩油門應不應該。

他還是低著頭說不應該。

我說:“你明知道不應該還要去做,出了事故你是不是應該主動承擔?”

劉武勝不說話,半晌後,才小聲地說:“我沒錢。”

我哼了一聲,說道:“我借給你,用你的車做抵押。”

其實,我不喜歡教育別人,我也沒有教育人的資本,但象劉武勝這樣把別人的生命與自己的生命當兒戲的人,我覺得不得不教育一下。

所以,我讓他給我寫了張五萬元的借條,並讓胡大姐把錢親自送到了流浪漢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