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付惠來敲我的門。
此時,嚴末正摟著我的腰睡得香甜的很。
我連忙弄醒他。
他看我一眼,說別鬧,把我的頭往他懷裏一按,打算繼續睡覺。
我捂住他的嘴,小聲在他耳邊說:“外麵有人。”
他睜開眼睛,睫毛一閃一閃,眼珠黑亮黑亮,用眼神問我:“哪裏有人?”
我指一指門,示意他仔細聽。
付惠還在敲我的門,一邊敲一邊喊我的名字。
嚴末輕手輕腳地從床上爬起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坐進了床邊的沙發裏。
我也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然後去開了門。
門一開,付惠就走了進來,說她丈夫打呼嚕,她一晚上都沒睡著,問能不能在我的房間裏補個眠。
她正說著話,嚴末輕咳了一聲。
她這才發現房間裏還有別人,嚇了一跳,問嚴末道:“你怎麼在這裏?”
我搶著回答說:“他睡覺挑房間,昨晚上在我的沙發裏歪了一夜。”
付惠同病相憐地看著嚴末,對他說道:“我們家那位也是挑房間挑床,但他不是睡不著,而是打呼嚕。每次隻要在外麵過夜,他那呼嚕聲能把人的耳朵給震聾了。”
嚴末牽一牽嘴角,沒有作聲。
中午吃罷飯,公司派車來接我們去會場。
付惠好象特別喜歡我,非要拉著我坐最前麵一排。
嚴文軍很無奈,隻能和嚴末坐在了我們的後麵。
到達會場後,有工作人員給我們發宣傳單和礦泉水,還給我們一人發了一把折扇。
嚴文軍和嚴末走在前麵,我和付惠緊跟其後。
付惠看著嚴末的背影,低吟著說:“真的好熟悉,到底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這次的展會是三家大品牌聯合舉辦的,展廳很大,展品很多,但絲毫不零散。
展品的風格有三種,現代、簡歐和地中海,我們公司主打地中海。
我們把整個展區逛了一遍後,重新回到了地中海這邊。
有總公司那邊的同仁正在介紹這次的展品。
付惠聽了一下,對我說:“這男的舌頭沒有捋直。”
我想笑,但竭力忍著。
嚴文軍低聲說:“香港人講普通話都是這德性,他還算是講得好的。”
付惠翻一個白眼,說:“把沙發說成夏娃,台子說成孩子,這還叫講得好?”
我實在忍不住,咬著嘴唇輕笑出來。
那位同仁正講得起勁,見我笑他,便把我叫到前麵,問我叫什麼名字。
我有些慌,但看一眼不遠處的嚴末,便冷靜了下來,我說我叫林夏。
同仁愣了一下,說原來是這兩季的銷售冠軍。
我不作聲。
同仁向我伸出手,自我介紹說他叫嚴東則。
我心裏說,怎麼一下子多出這麼多姓嚴的。
嚴東則見我不握他的手,並不覺得尷尬,很坦然地便把手收回去了。
他問我剛剛在笑什麼。
我說,有人抱怨你的普通話講得不好,把台子說成孩子。
他愣了一下,問我是誰在抱怨。
我指一指付惠,說就是她。
付惠嚇得直往嚴文軍的身後躲,邊躲邊拿眼神瞅我。
她搞不懂我為什麼要出賣她。
嚴東則走向嚴文軍,對他說道:“原來是表叔。”
嚴文軍點一點頭,說:“好久不見。”
付惠一臉的迷茫。
參觀完展會,公司又安排了車子送我們去深圳最大的購物商城國茂,並每人發一張5000元的現金卡。
付惠拿著那張卡,說果然是大企業大手筆。
嚴末把自己的那張卡給了我。
我用兩張卡買了一個白金領帶夾。
回到酒店,洗了澡吃罷晚飯,付惠又來敲我的房門。
我開了門,她盡自走進來,躺到我的床上後,對我說:“我今晚和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