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如醍醐灌頂般一棒把我敲醒,我看著祝倩斬斤截鐵的樣子,不由自慚形穢起來,堂堂七尺男兒竟不如弱女子有魄力,真的是年紀全活到狗身上去了。
我抹去臉頰上淚水,嗬嗬一笑,“你說的對,徐勉和涵軒在九泉之下也不想看到我頹廢的樣子!”
祝倩側身望向窗外,輕聲說道:“你們剛才談話,我聽到了一些,看來鯰魚把我的事告訴你了,陸朋,你會怪我嗎?”
我怔住了,不知怎麼回答,隻聽祝倩自言自語道:“這個世上,或許有些東西比命更重要吧,陸朋,你現在是不會明白的。”
祝倩後來告訴我,當時在警察局看到涵軒的元神,她也一度以為是徐勉害了她。可經過一段時間調查,她發現徐勉並沒有案發在場的時間,很顯然是有人冒充了徐勉,而這個人如果是按徐勉剛才的話推斷,很可能是黑衣人搞的鬼!那麼問題來了,如果他要阻止甚至加害徐龍槐還情有可原,那他要封印涵軒就很難解釋了。
我此時腦中還在回想著徐勉剛講的,對祝倩的疑問哪裏注意的到,直到祝倩喊了我兩遍,整個人才反應過來。祝倩見我魂不守舍的樣子,問我怎麼了。
我告訴祝倩,徐勉告訴我黑衣人是我曾祖父陸汶崖,而涵軒居然不是我親妹妹。
祝倩聽後也是十分驚訝,半晌沒有吭聲,隔了好久才慢慢說道:“陸朋,看來事情比我想象的還有複雜,現在你不要想的去報仇或是其他,先把你麒麟降解了再說!”
我默然不語,祝倩說得對,解不了麒麟降一切都是空談,看著徐勉屍體我心中好一陣難受,我告訴祝倩我想把他的後事安置一下,祝倩點點頭,“應該的,不如先把徐勉葬在這後院吧,等事情了結後,再另作安置吧。”
我見大晚上不是很方便,何況鯰魚又在旁邊,恐怕不是很好,祝倩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柔聲道:“鯰魚已經被我用了迷藥昏睡過去,你不用擔心,其實他對徐勉和我的懷疑,是被陸汶,呃,咳咳,被那黑衣人蒙騙,其實本不該怪他。”
既然如此,我便依了祝倩,二人費了半天力氣將徐勉抬到那別墅後院處,果不出我所料,那後院與我見白衣女子時一模一樣,過了一座窄橋,一棟白色的平房映入眼簾。隻不過此時那樓裏一片漆黑,不見半分光亮。
此時月黑風高,星星似乎也悄然褪去,二人走到那鐵門旁,放下徐勉,我下意識地推了推門,突然祝倩猛然低聲喝道:“不要動那門!”
但話音未落,我已將門推了個半步,那鐵門或許是常年封閉,銅鎖似乎已繡跡斑斑,雖然上著鎖沒有被推開,但還是發出了一陣刺耳的鐵鏈聲,在寂靜的黑夜裏顯得突兀不已。
我正納悶,見祝倩竟然露出了驚恐的神色,雙拳緊握猶在瑟瑟發抖。要知道,哪怕是那天滴血衝煞時也未見得她有這麼大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