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汶崖話音剛落,我頓時一聲冷汗驚了出來!一旁徐鄴連連擺手,說道:“大哥,使不得,這寶物看上去就非同一般,萬萬不可!”
眾人皆紛紛附和極力推辭,陸汶崖重重拍了拍大腿,喝道:“各位無需多言,陸某的性格佳顏最清楚不過,再若推辭,恐怕就是瞧不起我了!”
大夥兒見陸汶崖這般說道,也不好再講什麼。
見狀,我起身站了起來,朗聲說道:“陸先生,蒙您厚愛,非是我有意推辭,這寶物確是無福消受,我一外來客路上顛簸,居無定所難免遺漏,不免薄了先生好意!”
陸汶崖見我這般說,頷首笑道:“陸老弟,果然是會說話,既然如此,你這念珠暫留我這,到時把地址寫來,我一並寄去!”
我見他執意這般也是沒法,隻好坐了下來。突然那碧霜接過我話茬,笑道:“陸先生,這也是我的意思!”
陸汶崖哈哈一笑,“既然如此,就按我說的也一並寄去吧!”
說話間,已到了晌午兩時,眾人也吃的差不多了。陸汶崖性子急,已經安排下麵人去把那風伯膽給切割了,不多時,幾串念珠就端了上來。
我見那托盤中有三串念珠,個個渾圓透亮,紅繩穿過,端的好看!
這時陸汶崖走了過來,看著我和碧霜,略帶歉意說道:“兩位,風伯膽不巧磨圓時弄壞了一些,這個”
還沒等陸汶崖話說完,碧霜已明白了意思,她笑道:“陸先生不必自責,我本就無意要這寶貝,看來果真是上天注定啊!”
陸汶崖忙搖搖手,“碧霜姑娘,我既話說出口,斷無收回之理!要不這樣,待我看看家中還有什麼,到時一並寄給兩位。”
我見實在是盛情難卻,隻得說道:“那就有勞陸先生了!”
看著天色已不早,似乎也該告辭了。可天大地大似乎我也無處可去了,我見那碧霜和陸汶崖還聊著什麼,一陣恍然若失。
出了鳳儀閣,一路漫漫黃沙,迷離了眼心似乎也亂了很多,快一步慢一步地不知何去何從。
突然眼前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卻是那碧霜姑娘,她似乎在前麵等了我很久,我走了上前。見她轉身說道:“陸朋,告訴我你怎麼也來了?”
此話一出,我愣了一下,隻聽她繼續說道:“你剛才也看到了,這便是那念珠的來曆。”
我也不答話,見她冷冰冰的樣子,心中有點惱怒,脫口而出:“涵軒,果然是你!”
涵軒淡淡一絲幹笑,冷冷說道:“我叫碧霜,從今往後再沒涵軒這個人,陸朋,我不管你來這裏是什麼目的,總之我奉勸你一句,好自為之吧。”
我聽她話裏早已默認,卻不料口氣和黑衣人無異,聽上去盡是故弄玄虛。虧了我一直把她掛念心上,今日卻是這副冷冰冰的神情。
我神情漠然,心頭一陣酸楚。呆立那久久不動,涵軒早已走的遠了,此時,我腦海裏盡是那些過去的畫麵。
“哥哥,這個我可以用嗎?”小涵軒拿著爸爸的剃須刀問我,大大的眼睛裏充滿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