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料到這次居然會如此順利,實在是有些始料未及。這時天已大亮,不知不覺中我們竟在這殘陽別墅裏折騰了一晚上。
出了主樓門口,我見大門之外一片狼藉,想是那些怪物幹的好事。我不放心邱瀾,特地回他房裏轉了一圈,卻是空無一人,怕是十有八九給遇害了。
想著鯰魚那嬉皮笑臉的樣子,我心裏突然覺得堵得慌,雖然我與他之間沒太大交集。但內心裏總是一陣愧疚。就像徐勉一樣,他本該是好好的活著吧。
至於徐勉,我一直也沒找到他的屍首,後院的平樓我翻了個遍,裏麵外麵什麼也沒剩下,就連那些麵目猙獰的怪物似乎也一同消失的無影無蹤。
望著兀自昏迷不醒的祝倩,我深深地歎了口氣,慢慢拖著她走出了那殘陽路別墅。
此時旭日初升,亭陽早晨的第一道曙光正斜射在別墅樓前,寂靜的別墅顯得孤零又落寞。
還沒到市區,二人就被幾個公安給盯住了。這也難怪就我這模樣,渾身血跡斑斑,再拖著個不省人事的祝倩,不被人懷疑才怪!
我原打算先把祝倩送到醫院再說,不過這樣也好,至少連打車的錢都省了。
那領頭的警察是個圓臉的胖子,大概40來歲的樣子。隻不過個子小小的,眼睛小小的,鼻子也是小小的,居然還自稱姓肖。我心說好嘛,都小到一塊去了。當下也不多廢話,隻說自己被人打了。那肖警官倒是蠻細致,立馬就掏出個小本子,打算要記錄。
這時我才認真起來,正兒八經開始說起胡話來。那肖警官一五一十全都記了下來。
突然,他看向祝倩,“這個美女?你認識?”
我哈哈一笑,“能不認識嗎?這是我女朋友,在二院上班叫祝倩,不信你問問。”
那警官果然拿起了手機,不知撥給了誰,電話裏說了一通,末了,他合上手機笑道:“嗯,人沒錯,要不你先和我回局裏備個案,這位美女我看還是送醫院比較好。”
我見祝倩臉色通紅,顯是高燒不退,不由更是擔心,當即表示同意。
肖警官讓幾個手下的帶我回去,自個兒攔了部出租送祝倩去醫院。我心說好人呐,這年頭像這麼古道熱腸的人不多見了。
閑話不表,我和那幾位到了局裏錄了個口供,也就算走完了流程。最後走的時候,一位年輕的警官還特意讓我留下手機號碼,說到時隨時保持聯係。我一掏口袋,我那破爛手機早不知落哪兒了。
那警官看我這般也是沒法,隻好留下我在茗州的家庭住址。最後告訴我祝倩被肖警官送到二院去了。
我一聽這話,趕緊向他詢問起具體路線來。那警官嗬嗬一笑:“看你也是學生,又是外地人,要不呆會我開車送你過去吧。”
我連聲道謝,不多時,二人就到了二院。那警官指著一棟6層的白色樓房說道:“他們在三樓307,你去吧。”
辭了那警官,我徑直奔那307病房跑去,不巧在二樓正好撞見那肖警官。隻見他麵色凝重,全然沒了初見時的和顏悅色。他見我上來,一把拉住我,低聲道:“陸朋,你和我到一樓去,我有話要講。”說罷,不由分說先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