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銘畢竟也是見過大風大浪之人,臉上稍一變色隨即又恢複了平靜,照著來人就是一問,“你們是誰?!”
麵前來人不過十來歲模樣,一臉稚氣未脫,竟不似殺人越貨的主兒,倒是身後之人從背麵繞了過來,劍眉星目,樣貌不凡,此時正是目露寒光,殺氣騰騰!看的端銘直打寒噤!
端銘幾個爪牙看情形不對,正要掏出家夥,突見那人竟是手起刀落,一把鋼刃徑直插進了端銘腹中!
隻聽端銘大叫一聲,一口鮮血就是噴湧而出。那人出手極快,左右數十人竟是看得目瞪口呆,等反應過來,那二人已是一頭紮進水裏,再無半分漣漪。
我和祝倩聽陳姓漢子說完,也是覺得驚心動魄,竟自忘了吃飯,須臾,祝倩才問道:“那後來呢?!”
陳姓漢子一聲長歎,“那端銘被刺,朝廷自是大為光火,整個亭陽可以說是翻了個遍,可奇怪的是這二人就如同人間消失了樣,硬是搜尋不著。傳言都說很可能是南邊的人幹的,就這麼過了半月有餘,那凶手突然自首歸案來了!”
我聽的一愣,轉而就是發問:“自首?!”
陳姓漢子點點頭,看了看我二人,隨即說道:“不錯,聽衙門裏的人說那凶手壓根不是什麼革 命黨,好像是什麼太平軍的餘孽,當年翼王石達開大渡河被擒,領頭的正是端銘的父親,想來也算是國恨家仇吧,不過這都是傳言,具體如何我也說不上來。”
說罷,陳姓漢子自顧添滿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我和祝倩越聽越是玄乎,哪裏還有心思吃飯,見他已是自斟自飲起來,不由又是一問,“那陳大哥可曾聽說那凶手名字?!”
陳姓漢子已有些熏醉,連連搖頭,“太久遠了,這得讓我好好想想。”說著,見他皺起眉頭,就是好一陣思索,終於說道:“真記不得了,隻記得名字裏有個林字,其他的全忘了!”
飯後,那陳姓漢子又是忙活起來,我和祝倩一合計,還是早些回鳳儀閣再說,於是向他打聽起回去的路線。不料那漢子一聽到鳳儀閣三個字,竟是被雷擊中一般,半晌說不出話來,許久,才幽幽說道:“兩位去鳳儀閣所為何事?”
我自然不會告訴他實情,隻說有親戚在那做事,二人想過去探望下。那漢子沉吟許久,才向我們比劃起路線來,臨了,終究還是憋不住,“兩位,你們還是早去早回為好,我可聽說這鳳儀閣鬼的很啊!那風...”正說著,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猛然住了口。
我見這漢子神神叨叨,想來問也白問。當下淡然一笑,揮手道了別,臨走時,那漢子硬是塞給兩人不少吃的,說著相遇就是緣分之類的話,我二人心下一陣感動,直到那漢子身影消失在視線之外。
一路上,祝倩早就有了憂慮,她擔心二人目標太大,這樣進去容易給人發現,那可就大麻煩了。我想了片刻,忽而一笑,“祝倩,我倒是有個辦法,不知你認為如何?”